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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在朱厚照被册为太子,搬到东宫时就跟着他了。他看着朱厚照从一个带着爪拉帽的光头小皇子,长到如今这个少年天子。在这期间,他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揣摩朱厚照的性格心事,然后投其所好。在此基础上,刘瑾对朱厚照性情的把握,在一定程度上甚至超过月池。
他在朱厚照面前怂得太久了,有谁会想到,他只这一次,突然孤注一掷,要赌个你死我活。再加上,他主动退出卫辉,让锦衣卫去捉拿俞泽,更减轻了他的嫌疑。而李越则不同,他在朱厚照面前的正直修洁、智谋过人反而成了嫌疑之处。更何况,刘瑾还在朱厚照处将李越和俞洁一路的亲密,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在这样的条件下,以帝王之多疑,朱厚照自然而然也会把李越纳入怀疑的对象。x33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难以轻易拔出,再加施肥灌溉,就能长成参天大树的时候,届时才是李越万劫不复之日。
往日都是月池利用皇权,旋乾转坤,今日居然被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脑中警铃大作,道:“俞氏与臣不过同行而已,何来心上人之说。去了刘太监,还会有张太监,高太监,臣岂会如此不智,虚耗神思?退一万步讲,即便臣鬼迷心窍,可以臣手中的人马,如何能与汝王府之人里应外合,找准时机刺杀世子?”
朱厚照的眉头微微舒展,可他还是道:“你不行,你的好友谢丕难道也不行吗?”
上次和谢丕合谋,著《功臣袭底簿》到底还是引起了朱厚照心中的猜忌。他一面希望她能建立自己的班子,更好地为他办事,另一面却还是提防她自己做大,威胁皇权。
月池已然感觉无比疲累了,她仰头看向他,问道:“谢丕当然能行,只可惜我和他的脑子里都不是稻草,明明都混进象姑馆了,为何不索性给世子喂点烈性春/药,让他马上风而死,何苦让一个重伤初愈的人出手,还白白把自己给暴露了!”
朱厚照本已消去了大半疑心,却又被她语中对皇室的轻慢所激怒:“大胆!”
月池如梦初醒,她又忘了,自己在这里已经不能算人了,她只是皇权的附庸而已。她不能一面靠着皇权谋生,一面又对皇权万分鄙夷。她深深叩首,在额头磕在冰冷的地砖上时,还能感受到朱厚照烈火一样的目光在她的背上灼烧。月池感觉喉咙都有些发哑,她沉声道:“皇上恕罪。”
缄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朱厚照半晌方悠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