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布局杀我的人,实是少数。与其在京中面对一众强敌,不如在草野之中只对上那几个高手。所以,这次出京,不是游山玩水,也不是行侠仗义,而是避祸逃命。遇到危险时,时春带着我一个还有几分胜算,你说若再加上你,我们就只能全部玩完了。”
贞筠一时黯然失色,垂眸不语。月池摸摸她的头:“庆阳伯府护卫众多,其中又有皇上的探子。你在伯府暂住,等于是在双重保护之下。”
贞筠只是有点小女孩的脾气,可绝非不明事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也只能答应了。月池心想,虽说庆阳伯夫妇是贞筠的姨父姨母,可到底是寄人篱下,难保那些下人不看碟下菜。她思前想后,只有从皇后着手。她再送皇后一个人情,在皇后的庇佑下,庆阳伯府之人必不敢小瞧贞筠。所以,她特地将婉仪也请到牡丹楼中,还嘱托贞筠好好招待。
婉仪素来心细,而贞筠也觉只是托姐姐看顾她而已,她们姐妹之间,没有必要暗示来、暗示去,所以婉仪一问起,她就直说了,以至于婉仪比朱厚照还要早知道月池打算出京之事。这下可让婉仪大惊失色。
贞筠当然不会将月池的打算对婉仪和盘托出,婉仪便因此以为月池是一心为了社稷民生。她柳眉微蹙,不住地劝贞筠:“底下人那么多,又何须李相公亲自走一趟。他上次落水后,这才过去了多久,路上又十分颠簸,他怎么能受得起……”
说到最后,婉仪都觉自己过分失态了,忙极力压抑情绪。可贞筠知道月池是女儿身,是以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还以为婉仪只是单纯地关心她们。她叹道:“她定下的事,轻易左右不得。我何尝没劝过,只是徒劳无功罢了。如今,我也只能,在京里尽量帮帮她。”
婉仪一时缄默不语,半晌方问道:“能怎么帮?”
贞筠一愣,她忙道:“姐姐,割鸡焉用牛刀。我只是想在夫人中探探消息而已。”
婉仪的眉心一跳,又急道:“可这探听了又有什么用,我们又没有渠道及时送过去。”
贞筠闻言也是苦闷:“火烧眉毛,才知自己只能在家干着急。为什么我只能做一个内宅妇人呢?”她要是能像月池一样,女扮男装,做她的副手,该有多好。可惜她裹了一双小脚,连路都走不快,根本瞒不住!
婉仪听了却真正满心不解,她是按女则女戒教导出的大家闺秀,从小被灌输得就是主持中馈、打理家事。她喃喃问道:“不做内宅妇人,还能做什么?”
贞筠道:“巾帼英雄,不让须眉。林下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