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过后,正是酷暑时节,气温更甚。
淮安市好似变成了一个密封的蒸笼,云层稀薄,铄玉流金,真不愧誉为全国“十大火炉城市”。
道路两边的树木直愣愣地伫立在烈日之下,显得无精打采,就连树木之间吹过的微风都带着一丝令人心烦的燥热。
淮安北部,逢君广场附近。
谢时微从轿车上下来的时候,刺眼的日光裹挟着热气扑面而来,强光让他下意识地抬手遮了下眼睛。ωωw.Bǐqυgétν.net
随即,头顶出现的一片阴影缓解了他的不适,谢时微回头望去,薛远执着一柄遮阳伞站在他的身后。
“这天气越来越热了。”
谢时微眉眼透着一股郁闷,最近几天他都没有出门,不过却听张红梅抱怨过淮安的气温又升高了。
在家的时候,一天到晚开着恒温空调,感觉不到气温的变化,没想到今天一出门感觉整个人都要化了。
“嗯,三伏天,比去年要热。”薛远看了眼直射下来的阳光,边说边将伞沿向谢时微身边倾斜,安抚道:“送完东西后若没事就早点回家吧。”
他自是知道眼前人怕冷又怕热,就连吃饭都忌辛辣油腻,吃穿用住都特别讲究。
如果是别人,他多少会觉得堂堂一个男生这么多要求,实在过于事多矫情。
但是,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少年所为时,他又觉得理所当然。
金贵的人理应金贵地养着。
晚下车一步的程言,看着眼前“不分你我”共乘一伞的两人,总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顶着个大太阳,程言仰头望天感慨:三个人的世界太过拥挤!独留我一人!
还有什么时候,也有人给我撑伞啊!
也许是他内心的哀怨感染了前面的两人,那两人暂停了交流,终于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薛远面带歉意:“程哥,真是不好意思,没有多余的伞,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只是他的语气并没有太多不好意思。
程言皮笑脸不笑:“不委屈不委屈,哥皮糙肉厚着呢,薛老弟和时微撑着就好了!”
而他的内心却在疯狂吐槽:“薛远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短短一年的功夫,我照顾老板的活都快被你抢光了!
如果不是老板出行还需要我这个司机,我感觉我都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谢时微听完他俩之间“兄友弟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