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宽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南知鸢现学现卖的磕绊着试了两次才存上。
“还有什么信也要加!”
她小算盘打的精着呢,那个找不到,这个也可以找。
江景宽调出来,示意她可以扫上。
“怎么扫?”李婶有教她,不过她忘了。
“不会?”江景宽看着她笨笨磕磕的乱按,眼里闪过笑意。
“教教我嘛!”南知鸢拿着手机绕过去,不自觉的撒娇。
“按这里,看见扫一扫了吗,这样就好了。”
“哦,好,我们是好朋友了!景宽哥哥,你在写什么?”
“练字。”
桌子上铺开的宣纸上行云流水的写着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还带着未干的墨迹。
南知鸢低着头仔细的看着,他写的是一手大气,潇洒的行书,笔锋有特意敛去的锋芒。
“都说字如其人,景宽哥哥你是心中自有天地的人。”
能看得懂但这个她写不来,她是描梅花小楷的。
看着她背着手,颇为郑重的样子,江景宽的眸深了几分,
“要不要试试?”
“你这个字我写不来。”
她顺了下自己的长发,而后仰起脸,灵动的眼里充满纯真。
“我能写个别的,要不你说一个,我来写?”
“何时得遂田园乐,睡到人间饭熟时。写写看!”
江景宽取过毛笔递给她。
“何时得遂田园乐,睡到人间饭熟时。”
南知鸢没推辞,念叨着,一笔一划的下笔。
“唔,你笑我?”
她写完最后一笔,才回过味儿,他在借诗笑她今天起来晚嘛?
她的眼睛睁大了两分,像是不敢置信,而后脸慢慢地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