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
在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让白躺在床上直直的看着窗外,外面的天透亮。
可能过了好久好久,阿诺才按压着患者的腿问道:“真的动不了了吗?一点感觉也没了?”
让白不说话。
“我们有很好的医生,等到了南方后给你诊断。”
沉默的男子还一样的看外面。
“下午出发,是左蓝说的。”
这一次有反应,让白表情微微变化。
“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也不知道哪句话讲错了,让白忽然发问:“我为什么要听他的?我应该现在去找医生,也许能抢救。”
“谁?左蓝?你不是一直……”
“一直?一直什么?”
“那么等路过城市停下,下午出发的话很快的,夜里还能找到医生,想当初我爸……”
“算了吧,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让白挥了挥手,“你们说怎样便怎样,你们愿意怎样便怎样,如果没其他事情就不要打扰我看外面。”
阿诺被下了逐客令,可不好发作脾气,床上这一位都成这样子了,心情不好也是自然的。
她丝毫没将这次对话放在心上。
在这间屋子出来经过一条道路,她神乎其神来到了王军士兵们的所在地,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只能强硬解释为身体不听使唤了。
进去后只看见四个人,向笃和大壮躺在一张床上,布先生坐在床前垂问,余涟安静的站在一边。
通过鬼使神差的驱使,阿诺跟余涟并排站着,后者也不讨厌没边界感的人。
屋子里只有向笃一个人的声音,他回忆着地牢的情形:“我抱着她,她的身体还有温度,虽然不能开口讲话,不过她不带着一点遗憾。
那张脸很美、恬静、安然,我感觉她的灵魂还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静静的伫立着。
记得当初还在监狱,那事我们第一次见面吧?如果之前还有,那也想不起来了。我从开始特别讨厌她,就觉得这是一朵花,从没有经历过世间的险恶,只会做无用的感伤,站在高处去评议他人的罪行。
反而在一次一次的接触后,我才彻底发现,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就像一位天使来人间行走,圣洁到不容许诋毁。
布先生,您知道您的女儿为什么会去军队吗?您有想过可亦她为什么去参军?大概您从始至终都认为是我给她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