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旸隆一等侯表表忠心。
哪成想,老太公拉着长调再“啊”了一声。
年轻人很生气,他干脆把御令放在老头腿上。
“您!自己!看!吧!”
“爸?你认错了人了小伙子!我不是你爸!我这个年纪能给你做爷爷咯!”
“聋子!”
如果换做往常,谁敢明目张胆称呼罗米太公是聋子?
副官也装作没听见,送这个年轻人离开。
等副官回来了,他惊讶于老太公的平静,才迈进来一步,就听到老太公用正常的声音说话。
“不用担心,我会向旸隆举荐你的,你还可以在军中某一个职务。这群小东西私底下做的那些小动作,真当我是瞎子吗?我保不了太多人,不过保下你那还是可以的。”
几句话给副官说的面红耳赤,他慌忙表忠心,可罗米太公活了多少个日月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就一个眼神都能辨认出一个人的忠奸。
能在宫廷争斗中生存下来并担任军事主官,那可不是一般的有能力。
老太公像是在对副官说话,也像是在对自己讲话。
“旸隆也是个聪明人,他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还是会给我一些面子的。我啊,也是老了,犯了严重的过错,对不住那些为国家牺牲的小伙子们。二十多万人就是二十多万个家庭,支离破碎咯。小伙子,你的路还长,也许会遭到排挤。不过没关系,谁能保证以后不会有变化?坚持下去就对了。”
“老太公……”
副官眼眶红红的,不管谁看到一个老人露出这种疲态心里都不好受。
老太公继续说:“我原本想留在城内的,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不给旸隆阁下添堵了。要走了,马车备好了?”
“报告总司令,已经备好了。”
“行了,扶我起来,我走了。”
副官赶忙搀扶罗米太公,两个人走出屋子,屋外,有二十多个个军官都在。
老太公看着这些军官们喃喃:“人太多了,人太多了。”
扶着罗米太公上了马车,副官叮嘱车夫:“路上慢一些,老人家怕颠簸。”
“对对对。”罗米太公随声附和,“让我后面的路舒服一些。”
跟军官们一一告别,这些都是他多年的老部下,近卫军那位旅长并不在此处。
最后,罗米太公握住副官的手亲昵的笑道:“老人家我走喽,走喽。”
“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