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战壕上,观察对面的动静。
“他们没有过来。”
他再用望远镜看一看,确定太辉军没有依托炮火掩护发起进攻,然后,他跳落到战壕底部。
跳回战壕内,新兵也没闲着,他给自己背上了两杆枪,一支是自己的,另一支是他队长的。
一只手臂的战士很难自己换弹,新兵需要照顾好他的队长。
两支部队装备的武器无法通用子弹,好在有不少太辉士兵留下了他们的武器弹药。
今天的炮击应该不会再有了,士兵们在猫耳洞走进走出,分享为数不多的香烟和近日里发生的奇闻趣事,还有人重新回到被炮火打断的话题。
有传令兵在战壕中扶着土墙前行,绕过一个一个走进来走出去的同僚,提防被突然冒出来的人撞到。
有医疗兵背着急救包,抬着担架看护在炮击中受伤的人。
普森注意到了垂钓翁山上的小黑点,那些可能是大乐的侦查兵,也有可能是大乐的民众。
这块地方爆发着战火,总有人因为各种缘由不顾风险前来观望。
在山顶再往上的地方,蔚蓝的天空飘着一片巨大的云,云的样子很像森林里出没的某种野兽,张牙舞爪,随时会吞噬附近小一些的云。
书生用缴获的敌军军装和几根木棍搭起来一个房檐,能起到遮风挡雨的效果,只是房檐太过于突出了,总有不长眼睛的会一头碰在上面,严重的会碰伤眼睛。
他每天都会写日记,小笔记本写了一半了,日记的东西他自己会翻看,笔记本被翻成了新旧两部分,随便一翻总会停在最后一天的记录上。
日记是有明确的日期的,这是他打发时间记录时间的方式。
副队长也有自己的办法,他会在土墙上刻画竖线,每竖着画四道,第五天会横着来一道。
有些痕迹上被圆圈框起来,表示这一天他们曾抵御过敌方的进攻。
最近七天,太辉再也没有出动过步兵,只是隔着老远用火炮轰炸,轰炸完了,两边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中午睡上一觉,下午精力充沛,再来那么一次口舌之争。
“开饭了!开饭了!”
炊事员掀开锅盖,白色的蒸汽在战壕每个地方升起来,目标极为明显。
好在太辉一方讲究一些道德感,不会在人家吃饭的时候开炮轰炸。
新兵翻开行军囊,再把普森的翻开,他拿着两套暴露跑去打饭,打饭一定要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