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正在死命撞击那些发光物体,它们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要向着心里的光前进,即使前面是熊熊燃烧的蜡烛也在所不惜。
飞虫们碰啊碰,撞啊撞,丝毫掌握不了诀窍,有些失去了力气坠落地面。
珐瑆问这个老人家,这次选择单刀直入:“太公阁下,我请您来是想问一件事,十一月二十七日那晚,您去过罗米太公那里对吧?还记不记得那一晚,都说了些什么?”
提到那一晚,老太公的眼睛睁了睁,摆手回道:“老头子我老了,记忆力衰退得厉害,别说上个月了,几天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我有一个管家,专门提醒我哪一天该做什么事。”
“勍惟!”那吾拍上了桌子,“不要执迷不悟!把你弄来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
年轻小辈的吼声,老人家眼皮都没眨巴一下,略显苍老的身体佝偻着。
珐瑆一抬手制止住那吾,语气和善地说:“老人家,您三位是不是议论过陛下的问题?有还是没有?”
“这肯定没有的,我一心为了陛下行事。”
“没有吗?您三位是不是说了关于民巴的问题?说陛下会对民巴的问题进行更改,有还是没有?”
“这些话,您都是在哪里听说的呢?”
“您就回答有还是没有?”珐瑆抿一口热气腾腾的茶,眼里精光爆射。
老太公死死攥着拐杖的手松了松,叹口气说道:“好像有吧,我们只是几个老头子聊闲天而已,具体的忘记了。”
那吾抓住话茬:“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对吧!承认非议过国王陛下!”
老太公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他怎么想也想不出,这是在非议国王。
这时,珐瑆那双眼睛转了转,他笑着说:“老人家,您不用管这小子,他还年轻。我再问您一个问题,那一晚,是不是有人说过,商人制度的改变,是在白白扶持一些人?”
话说到这里,老太公下意识地作答:“没有。”
随后,他完全睁开眼睛,看到了珐瑆脸上的笑意,也看到了那吾脸上的暴怒。
尤其对于后者,老太公一阵心寒,说这句话的,正是那吾的曾祖啊。
珐瑆的笑意更加浓重了,他半开玩笑半威胁地说:“老人家,您不是记忆力衰退了吗?看来,有些事您还是记得蛮清楚的哈。”
老太公理亏词穷一般僵硬着表情,并不是他没有反驳的话语,而是没了反驳下去的心情。
他偏着头看向房子的地板,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