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黎怀生又给裴荆州倒了一杯,这次是满杯,不再是刚才的半杯:“口感怎么样?”
裴荆州:“口感醇厚,略微偏甜,一如刚才所说粮香浓郁,但有些冲。”
黎怀生呵了声:“冲?”
确实冲,但裴荆州意识到不该说冲,说这个字代表他接受程度偏低,于是改了说辞:“回甘舒适,余味很长。”
黎怀生满意这个说辞:“没有几个人能喝上我的酒,你小子有口福了,这剑南春不容易上头,你不用担心明天身体不适,来,这一杯干了。”
接下来不管黎怀生给裴荆州倒多少杯,裴荆州都照喝不误。
黎忧想劝,但是桌下裴荆州一直扣着她的手,很明显是不要她劝。
她眼睁睁看着裴荆州从面不改色喝到面红耳赤。
黎怀生有分寸,没有一直让裴荆州喝酒,饭菜该吃还是得吃,以免胃里没有食物一直喝酒的话,会伤胃。
一瓶酒完了。
黎怀生想看到的画面没有发生,他想看到裴荆州趴在桌面上醉得不省人事,他再趁着裴荆州最后套话。
已经这是酒后吐真言的机会,太难得了。
结果却是,裴荆州喝到最后也没趴下,除了面红耳赤得厉害,一双眼睛透亮,似乎还有一些清醒尚在。
黎怀生脸颊也有些红,他打了个酒嗝:“好小子,你酒量不错嘛。”
裴荆州蹙紧眉心,等溢上来的酒嗝消散,这才说:“伯父承让了。”
黎怀生笑:“确实承让了,你小子让我刮目相看。”
莫竺走到黎怀生身边:“你今晚睡沙发吧。”
黎怀生:“那当然要睡沙发了,我不管你们在外面怎么样,没结婚之前在我家,那必须得分开睡。”
裴荆州正要应。
莫竺推搡推搡黎怀生肩膀:“我是说你,一身酒气,我闻不了。”
说完,莫竺转身去厨房煮解酒汤去了。
黎怀生赶紧起身跟上去:“我没喝多少,等会我去外面走走,散散酒味就没了。”
“不行。”
“我马上就去散。”
“坐着吧你!就你那酒量,三杯倒,我担心你出去散酒味,散着散着倒花圃里睡着了,我等会儿还得出来找你。”
“下次不喝了。”
“走走走。”莫竺推搡着黎怀生,不让他靠近。
可黎怀生偏要死皮赖脸的站在那,此时外人眼中那个沉稳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