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的办公室里,一颦一笑都能勾人魂魄,黎希雾身为女人的直觉应该很警惕才对。
可她发现自己的情绪很平淡。
有一丝生气吗?
有,在刚才陈信有意骗她的时候。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生气的感觉,因为她不觉得裴荆州会背着她做乱来的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坚定,但就是信裴荆州。
向晚凝眯了眯那双细长的狐狸眼,盈盈笑着说:“估计是我来了公司,那些小员工想邀功,就通报到裴太太那里去了吧?”
黎希雾弯了弯唇角:“不是。”
向晚凝:“不是吗?我还以为裴太太闻声,特地杀过来的呢,这么一看,裴太太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沉得住气。”
旁边的陈信听不下去了:“贺夫人,你……”
话说至半截,陈信看见出来的裴荆州,立即把话都收了回去。
向晚凝笑眯眯问陈信:“我怎么啦?”
出来的裴荆州说:“你可以走了。”
听到裴荆州的声音,向晚凝没有回头,上半身倚靠在门框上,笑得风情万种:“比起裴太太的沉着,裴总似乎更沉不住气呢,看不出来,裴总也是妻管严呢。”
黎希雾抬眸看向裴荆州,从他出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他了。
裴荆州嗓音清冷:“这是在我公司,麻烦贺夫人给我留点面子,我妻管严的事情要是从贺夫人口中传开了,我身为老板,以后在公司威严何在。”
向晚凝闻言笑笑,把玩着新做的酒红色美甲,慢声说:“裴总说得也是,要是被我一不小心传开,裴总不仅失了威严,裴太太大概也会在整个世家圈子里成为有名的悍妇!”
莫名被冠上悍妇这个称呼的黎希雾:“……”
裴荆州示意陈信:“送一下贺夫人。”
陈信点头,随后朝向晚凝做出请的手势:“贺夫人。”
向晚凝哼笑,走之前看了黎希雾一眼,意味深长说:“裴太太这驭夫之术,我也想学学,不知道裴太太改天有没有时间,教我一下?”
黎希雾回笑,纠正道:“想必贺夫人理解错了,或者被灌输了错误的概念,所谓的驭夫之术,是女方过多干预,试图用改造对方的方式,来获得自己想要的夫妻生活,最后导致婚姻不和谐、不幸福,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宣扬的事。”
向晚凝凝噎,随后说:“裴太太言之有理,可我跟我丈夫感情不和,又该怎么去调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