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稍一深想就能明白,此事并非只是一个弟子记恨那一脚之仇寻机报复,也是长武峰容不得宋姚了。
这些年宋姚越发看不上长武峰的行事方式,每每与葛阳晖针锋相对,特别是涉及凌云峰的事,宋姚更是数次与长武峰对立,想必早已引起了长武峰那位的不满。
所以当有人抓住了宋姚的大把柄,葛阳晖不但没有维护这个师弟,反而在背后推波助澜。
而能让宋姚师徒完好无损的出宗,大概就是葛阳晖对于这个师弟最后的仁慈和最后的一点师兄弟情分了。
如果宋姚能够放弃这个徒弟,倒也不难从此事中脱身。
但苏卿北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算他们之间没有那种不同寻常的感情,单是师徒之情,依宋姚那护短的性子也必不可能放弃寒歌。
苏卿北压着嗓子道:“是谁?”
慕秋白知道他是问却手泼化形水的人,沉声道:“执法堂的赵端。”
苏卿北轻轻“嗯”了一声,将此人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陈宵枫拉住苏卿北的胳膊将人拉到院中的石桌前让他坐下,自己回身坐在他的身边温声道:“师兄不必如此担忧,其实如今这样对宋师叔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寒歌师兄的身份始终是个隐患,现在事情被捅破,反倒不必再提心吊胆。
他们离宗而去,从此自由自在,不必再困于方寸之地,岂不更好?
宋师叔和寒歌师兄的修为都不低,又有炼丹的本事,到哪里都吃不了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