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薛荣荣带着宁春走进御廷司的地牢。
遥想当初,自己为了躲避薛青青躲在这里,如今再到此地却是另一种心境。
牢房外,薛荣荣看着已经沉睡的人。
曾经那些熬不过的日子,她多希望这个人能回来给自己一个港湾?
此刻,薛荣荣的心情是复杂的。
静默片刻,终是出声。
“爹?”
浅眠的薛洪涛惊醒,望向牢房外,翻身走去。
“荣荣?”
薛洪涛打量着眼前的女儿,转眼几年不见,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不由得感慨。
“都这般大了啊?”
薛荣荣微微抿唇,“原来爹还记得我这个庶女!”
薛洪涛面色一僵,知晓女儿是在埋怨自己,“你是爹的女儿,爹怎能不记得?”
“是吗?”薛荣荣面色冷漠,“这些年爹可给女儿写过一封书信?”
“这是什么话?”薛洪涛正声,“每逢佳节为父都有往家中寄有书信!”
薛荣荣直视薛洪涛的眼神,心下了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薛青青把信截了。
甬道昏暗,凉风阵阵。
薛洪涛急言:“荣荣,你去求凤司座饶了爹好不好?”
饶?可能吗?
自是不可能!
“不饶你的,不是凤司座,而是轩辕的律法!”薛荣荣一言避之。
“你!!”薛洪涛惊愕,没想到女儿是这说辞,欲开口,被薛荣荣打断。
“女儿也没那个能耐,若不是当初凤司座救了女儿收留女儿。可能爹连女儿的白骨都不寻着了!”
薛洪涛的嘴张了张不知该言何,那日听了管家的汇报,自己都震惊不已。
四下无言。
谁也看不清谁的容色。
“你长兄和嫡姐呢?”薛洪涛问。
薛荣荣抬头,平静地望着薛洪涛,“兄长前两日与人动手,被人打断了腿!”
“你说什么?”薛洪涛惊呼,“义儿腿断了?”
薛荣荣平静以告,“不仅腿断了,也被书院除名了,因为薛府的案底,薛家三代不可入仕。”
“姐姐在佟府小产了,人也疯魔了!”
“小产?”薛洪涛惊愕,“逆女啊!为何如此下作啊??”
“未婚先孕,与人暗结珠胎,以后如何嫁人啊!”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