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五味瓶一样复杂。

……

鱼肚泛白，天色将亮。

驿站的某个窗户一夜未关，一道倩影依靠在窗边，美眸看向远处。

因为一夜未眠，明惠公主的脸上带着些微的憔悴。

明惠公主抬头，看了看天色，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不知不觉间，天竟然都快亮了。

圣旨昨日便已到达寒王府，寒王也已经入过宫见过昭楚帝，为何直到现在都没传来谢瑶自请下堂的消息？

“皇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往日不是都要鸡叫之后才起的吗？”凌昱推开门，脸上带着几分喜色走了进来。

他每日都会很早的出去散步，见识清晨的人和事物。因为这样能够舒缓他的心情，让他排除掉病痛带给他的负面情绪。

他今早回来，看见皇姐靠在窗边，便以为是早起了。

结果，他一进来，就看见皇姐衣着单薄的靠在窗边，又看见了那张略显憔悴的脸，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立刻聚集起了担忧，“皇姐，你，一夜没睡？”

明惠公主看了凌昱一眼，嘴角带出一抹温和，“万奇国皇帝昨日下达了赐婚的圣旨，本宫有些紧张，睡不着。”

凌昱愣了一下，“皇姐为何会紧张？既然已经下了赐婚的圣旨，便是木已成舟，只差大婚典礼而已。”

明惠公主想了想，“你还记得寒王吗？”

“当然记得，皇姐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过他。说他是唯一能让皇姐动心的人。”凌昱眉宇微微凝沉。

“是啊，他的确是皇姐心中之人，能嫁给他也是皇姐此行的目的。”明惠公主有些意外凌昱的反应，他似乎并不希望她嫁给楚寒？

“皇姐，我知道寒王是你心心念念的人。但是，寒王心心念念的人是你吗？”凌昱出其不意的反问道。

明惠公主眸光微沉，“昱儿，你究竟要说什么？”

“我希望皇姐可以嫁给一个爱你的人，而不是你爱的人。那样的话，你会活的更开心，更幸福！因为那个人会为你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做让你高兴的事情！但是，寒王不会。”凌昱的语气很确定。

他不大的年纪，说起这些事情来竟然头头是道。

明惠公主心中隐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