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文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整个人身体无比僵硬的站在原地。
一直到卫平安和夏初晴消失在了场间所有人的视线当中,他都还没有缓过劲来。
因为骂的实在是太狠了!
他这是标准的自取其辱啊!
最后的这首诗,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写‘针’,可实际上根本就是在骂他!x33
无论是一开始的‘为赋新词强说愁’,还是之后的‘眼睛长在**上,只认衣冠不认人’,都明显是在对他进行毫无遮掩的嘲讽!
更让秦修文觉得无法接受的是,这等于是他主动把脸往人家的面前凑,求着人家在抽他的嘴巴子啊……
活了将近二十年,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体内的血液在上涌,秦修文有种胸口发闷、同时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的感觉。
而此时四楼的其他食客们,终于纷纷回过神来。
一个个默默品味了下那两首诗词,再回忆起方才的语境,只觉妙不可言。
有人更是忍不住当场笑出了声。
“噗嗤……”
“哈哈……”
闻声入耳,秦修文本就在上涌的血液直冲脑门。
眼前为之一黑,就这么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噗通’一声,伴随着秦修文摔倒在了四楼地板上的动静,以及请客的那名书生无比惊慌的喊叫,卫平安和夏初晴走出了宝德轩的正门。
已近亥时,夜幕笼罩了整座京城。
繁华落尽,喧嚣成空,白天的人声鼎沸,仿佛幻象一般。
虽然并未施行宵禁制度,但到了夜晚,大部分人还是会选择尽快的回到家中。
即便是章台柳巷和三大楼,一般也只会对外营业到亥时三刻。
子时之前,必定是全城尽暗、墨色长伴。
在宝德轩的正门外没有看到本应该等候在这里的马车,夏初晴不由有些奇怪。
不过并未表现出来,只是开口同卫平安说道:“秦家是荆州三大家族之一,这个秦修文,是秦家这一代的嫡长子,我之前也曾听过他的名头。
但没想到,传闻中学识渊博、文采斐然,并且还温良谦逊的秦修文,实际上却是这么个草包。秦家为了给秦修文造势,可真是费尽了心思呢。”
卫平安扬了扬眉,开口道:“夏头儿,听您的意思,这秦修文确实不好惹?那我今天这么扫他的面子,肯定会被他记恨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