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的凶恶模样。
怒上心头,她随手抄起围在甬道旁的一只花盆,一面朝那人后背掷去,一面哭道,“宋芊芊死了,关我何事,洸央,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女孩儿家胳膊上没什么劲儿,即便拼尽全力,那只花盆还是没能砸到想砸的人。
听见背后传来的声音,洸央耸了耸肩,肩胛里的骨头因他这一动作而咯咯作响,“不关殿下的事,是微臣,微臣喜欢的女人死了,微臣觉着这天下没劲透了,不想再违背心意忍性儿捧着殿下,不……准确的说,微臣心如死灰,不愿再捧任何一个人任何一桩事。”
说罢,洸央继续往外走去,眼看着那人越过广亮大门就要走下青石板铺就的台阶,阿宁紧追几步,嘶声大喊,“你的喜欢,就是在她活着的时候放任她入宫做别人的女人,在她死后花天酒地故作深情吗,如果你的喜欢只是这样,未免有些太廉价了,洸央,你日日眠花宿柳千金买醉高喊这天下没劲,不过是在自我感动罢了,我若是你,真爱那人,我便杀进东缉事厂为她报仇,对了……”
言及此处,阿宁刻意停了停,少顷后,轻笑着继续道,“驸马都尉还不知道吧,你喜欢的不得了的宋芊芊压根儿就不是自缢而亡的,她是被欢喜活活勒死后吊在中宫横梁上的。”
宁长公主的话一字一句传入耳中,洸央倏忽转身,满目震惊,“你……你撒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阿宁微抬眼睑,眸底一片清寒,“欢喜趁夜入宫取宋芊芊性命,此事我皇兄知,我阿娘亦知,不过他们全都装作不知道,还顺手替欢喜收拾了残局,宋芊芊那种贪生怕死的女人,哪有勇气自缢,洸央,你究竟是不相信人是欢喜杀的,还是相信了却不敢上东缉事厂的门,故而假意不信?”
许是年幼时同太后争执的多了,在咄咄逼人一事上,阿宁格外有经验,她不过三言两语,便将驸马都尉的情绪顶至最盛。
震惊与愤怒这两种情绪在洸央脸上交替着出现,最后,全都转化成汹涌澎湃延绵不绝的恨意,他死咬牙关攥紧双拳,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掩饰不住的狠戾之气,似要吃人一般。
将对方情绪上的转变收入眼中,阿宁自嘲的笑了笑,只是笑着笑着,不争气的水雾又在眼眶里氤氲开来,泪珠子越过眼睫流淌而出前,她毫不犹豫的扭头,沿来时的路兀自折返。
走出一段距离后,阿宁终究还是没忍住,停下脚步回身瞧了一眼洸央站过的位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