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女子唤走,迟迟未归,周大娘一家频频抬头望向推扇,唯有年轻的帝王,端坐正位岿然不动。
人是双溪接来的,酒足饭饱后,自当是双溪再送回去,领着周大娘一家出门时,在推扇外碰见从茶室回来的江江,双溪悄么声的递了个眼神,示意她里头气氛不大对劲。
其实夙淮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情绪变化,只是为人侍者,伺候的久了,主子唇角勾勒弧度的长短和瞧人时眸光清浅的程度,都能成为一种预兆,继而生出警觉。
见着江江,端坐正位的帝王恹恹起身,平静的说了句回宫罢,旋即自顾自的走出了雅间。
镌刻着白芍花开的漆黑色马车缓缓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檐下坠着的镂空铜逑里点了香,马蹄向前香味朝后,被风一吹,便顺着幕遮缝隙钻进轿子里,散开一室浓香。x33
江江与夙淮各自分坐在两边,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狭促的车厢里,车轱辘辗过青石板发出的响声和彼此轻微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沉默的时间越长,禁锢在身体里的不满发酵的越厉害,嫉妒怀疑气恼在阵阵禅悦香气里浮动翻滚,最后汹涌的快要将身体撑开,纵然心口已翻江倒海,可他面上还是一派风平浪静的淡然模样。
耐性未耗到极致,就能继续忍下去,擎小到大,他最擅长的不就是克制吗?
马车行至街角,转弯时被石子硌了一下,江江随轿厢摇摆的幅度不受控制的跌了出去,关键时候,是夙淮一把扯住她的臂膀替她稳住身形。
定力这种东西,果然不是人人都有的,分明同坐一车,她在摇晃中颠簸跌宕,而他依旧稳如磐石。
“奴才驱马不力,惊了圣驾,奴才该死。”前室坐着的小太监跳下车驾,将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颤声请罪。
帝王仿若未闻,他拽着江江的胳膊,牢牢盯着那张马车颠簸下徒然靠近的脸,漂亮的丹凤眼中忽的升起一股恨意。
江江还没来得及分辨清楚对方瞳仁里的恨意从何而来,整个人便被他顷刻压下的身体紧紧抵在了厢壁上,紧接着,他报复般的吻上了她的唇。
湿漉漉的凉意覆上来,不带一丝一毫的柔情,他霸道的压着她,粗鲁的索取着她唇齿之间的气息,仿佛觉得不够,舌尖莽撞的去撬她紧闭的牙关,江江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堵的快要窒息,她拼力挪动身体,试图从夙淮的禁锢中挣脱。
然而,她越是想逃,他越疯狂,夙淮几近失控的情绪,在江江的退缩逃避下终于全盘崩溃,他握住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