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提了，阿宁别生气，好不好？”

瞧了瞧江江刻意堆出来的笑意，少女固执的别开脸，目光落在一旁空无一物的小金砖上，一言不发。

敛起嘴角微扬的弧度，正了正神色，江江伸手握住宁公主垂在身侧的腕子，感觉到对方指尖传来的温度，少女骤然用力，猛的甩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探出去后却什么也没能握住的指尖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顿了少顷后，江江收回手拢进袖里，对着跟前人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谢礼，“此番皇后利用薛妃，妄图以巫蛊之术置我于死地，这会子还能好好儿活着，全赖阿宁事先提醒，江江感激不尽。”

中宫行事前，曾给洸央去信一封，串掇他事发后联合群臣在朝堂上对圣上施压，欲以舆论之力迫使陛下不得不惩处宋妃，然而这封信送进长公主府后未进驸马都尉手里，而是落到了阿宁案头。

获悉旁人所设之局，她以贺江江晋妃之名送去礼物，顺带着将这封信也一并送了去。

做这一切的时候，宁长公主只为提醒好友勿中人之计，而非……

“宋妃娘娘，如此行事，你与往拂光殿里放那劳什子东西的薛妃又有什么两样？”这一次，她同江江说话时，声音里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阿宁，”江江低下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打从薛妃决定帮皇后陷害我时起，就已然动了杀心，圣人的以德报怨是感动不了一个一心只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人的，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是为了维护自身周全，而有些斩草除根，仅是为保后顾无忧。”

“江江，你变了。”宁长公主抬眼，落在昔日好友身上的视线，说不出究竟是冷漠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

宋芊芊因怕薛妃供出自己，会在中宫动用私刑一事江江早就猜到了，皇后即便偷人也安然无恙，区区巫蛊之术更不能让陛下动她分毫，江江远本的目的便是薛妃。

动用龌龊手段害了别人性命的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阿宁的语气和眼神无一不教她觉得自卑。

长久的沉默后，江江抬头，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上翘，露出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阿宁，就算是一粒石子，也会因为长久的日晒雨淋更改本来面貌，更何况是一个人。”

她的话音落下，被唤作阿宁的少女自嘲般地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清亮的眸子一点一点湿润了起来。

“我以为……”少女哽咽了一声，片刻后继续道，“我以为你还是小时候那个会为了一只受伤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