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个儿斟满一杯后仰头喝尽,滚烫的花雕滑过喉头,带着火辣辣的灼烧感。
“将军,”杯酒下肚,仿佛人也平添了几分勇气,她望着桌案那头骁勇的丈夫,声音里夹杂着几缕克制不住的悲戚,“自十五岁离开曲池嫁你为妻,妾身从来便是一心一意,不过妾身也知道,将军的心意从始至终就没放在我这个做妻子的身上,感情的事强求不得,妾身没资格怨怼将军,也从未怨怼过将军,但求将军看在妾身几十年来为您生儿育儿侍奉双亲的份上,不问缘由的允了妾这一点私心,成吗?”
最后两个字,虽是询问的语气,却也带了浓浓的央求意味,话问出口的时候,其实她一点儿把握也没有。
在血脉至亲面前,夫妻间的情分是单薄无力的,更何况,她不是殿心夫人,虽担了他几十年妻子的名头,却从未享受过一丝来自于丈夫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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