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暖意。
“江江,”他微微侧头,哈出来的气息从耳畔转移到脸颊,“我处心积虑蓄谋已久,想做的是你的如意郎君!”
如意郎君。
仔仔细细的咀嚼着这四个字,江江低下头轻轻叹了一口气,“陛下是拿这话诓臣妾么?你想做的应该是皇后娘**如意郎君罢。”
这宫里头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年轻的帝王最喜欢的是大煜皇后宋芊芊,旁的宫妃对于尊者来说不过是顶上五颜六色的冠子,昨儿戴青的,今儿腻了戴红的,明儿不乐意了再换个颜色,而宋芊芊却是那冠子里束起的发,扎进了帝王的头皮里。
或许……
或许打小一块儿长大的江江对于尊者来说是有些不一样的,不过也没有头发丝重要,否则三年前阿娘横死的时候,他又怎么会连个公正都不愿意给她?
想起阿娘,她的心骤然疼了一下,垂在身旁的手倏忽攥紧,连带着将对方悬在腰间的繁复佩璜也攥进了掌心。
听着那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帝王将头埋进江江颈窝里。
闭上眼的那瞬,耳边仿佛出现了一道孩提时代脆生生的,银铃般的笑。
他打小精心呵护的那个姑娘,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这俗世里的烦恼,脸上再也不会有像小时候一样的无邪笑容。
“你说我诓你,可我何曾诓过你?只是自乳娘……”
死了这两个字明明都已经到了嘴边了,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夙淮直起身子,拉着江江的手往榻旁走去,同时嘴边的那两个字也换成了另外一个词。
“只是自乳娘走了以后,你就不信我了而已。”
被那双强有力的臂膀锢着躺在床上,脑海中想起那个猝不及防的吻,江江突然紧张起来。
虽说以宋嫔的身份入宫已有多时,但她与夙淮并未圆房,甚至,她根本就还没有想过和他圆房的事情。
阿**仇被她放在了第一位。
人一旦变得紧张,身体就有些不受控制,江江先是轻轻动了一下,尔后加大了力度试图从夙淮臂膀里脱出,细微的小动作因对方不断收紧的力量逐渐演变成剧烈的挣扎。
“江江,”身后的人将胸膛紧紧贴过来,手上的力道未有丝毫松动,“放心,我不动你,只想就这样抱着你好好儿睡上一觉。”
他实在太累了,挑在肩头的责任沉的就像是两座大山,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而唯有在她身边,灵魂方能得到片刻的休憩。
兴许是那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