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要你问。”
余光撇见那只黑猩猩在火铲挪开后终于放松下来的肩膀,纪淮咬了下后槽牙,“你倒是有倾诉欲。”
“因为我觉得,若是让我厌恶的人听见我大难不死,还活得够好,应该别有一番乐趣。”它将火铲扔回火堆,“就像现在,你如一只落水狗似的任我折磨,再听听我的事迹,那种恨而不能的心情,会很令我高兴。”
可纪淮却不愿意满足他,哪怕他之前很想知道,开口时的话语已然变成:“这样啊,但我并不想打听,关于你是怎么苟延残喘活下来,又是怎么一步步往上爬的。”
刀疤独爷兴奋到浑圆的眼珠子唰地阴沉下来,站立一旁不敢动作的下属悄悄地,往纪淮那个方向觑了眼。
“说实话,我是意外那雷怎么没劈死你。”纪淮的目光落在黑猩猩的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触目惊心,“不过看你的样子,也糟了不少罪,身上都快没有完好的皮了吧?毛也稀稀疏疏的,我很疑惑,f区这么冷,没毛没皮的,你扛得过去吗?如此一想,被雷劈死总比现在光秃秃的到处晃来得好些。”
话音落下,四周寂静可闻,牢房外头把守的黑猩猩们快将头埋入地中,大气不敢出。
刀疤独爷阴沉的气息宛如实质,让纪淮切切实实感受到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干嘛疑惑呢……”它一字一句轻声说,慢慢踱步到桌边,拿起了裁决剑,“你体会一下……不就知道了?”x33
剑锋淬出寒芒,哪怕是块头极大的黑猩猩拿它如同拿根绣花针,也抵不过裁决剑与生俱来的尖锐。只要一划,便能挑断手筋,血肉横飞。
刀疤独爷执起剑,感受到剑身的轻晃和抗拒,它啐了声,“一柄剑,还认主了……”
它手腕使力,缓慢且不容反抗地将剑往下压,从苍白的胸颈开始,一路滋开皮肉,往上划,行至下巴处,手中的剑抖动的更加剧烈,在黑猩猩阴沉的目光下,唰地偏离原先轨迹,在耳后形成狭长的伤。
刀疤独爷啪地扔掉剑,见面前的人类一下子失去血色,瞳孔涣散,歪歪扭扭的伤口噗哧噗哧涌着血,心里头翻涌的恶气下了些。
虽然没有划烂那张脸,但也让他体会了把疼痛的滋味,刀疤独爷扫了眼角落的裁决剑,“倒是锋利。”随即,它笑了笑,“让你们两个自相残杀的画面,也挺好看的。”
它想了几秒,随手指道:“你。就负责每天用那把剑,在他身上划口子。如果划不开、划得浅、划得让我不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