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面的气氛紧凝,西面的山腹中却爆出阵阵嬉笑。
五等身材的圆润男人十指灵活翻动,手中的信纸便快速成型,他将尖头靠近嘴巴哈气,在身后一众卫兵仆从的吆喝下,新鲜出炉的‘纸飞机’便再次悠悠晃晃,一头扎进几步远的信纸丛里。
瞬间掀起一股喝彩。
“喔吼!又中了!”
“旺财大人可真厉害!百发百中、从不失手,哈哈哈哈,瞧瞧妄宫的脸色,比黄花菜还青!”
“要我说啊,这妄宫天天收投诉信,脸皮早就练得比山腹还厚,就算难看,也是土色的,拿菜做比喻太不贴切!”
“哈哈哈哈,有道理!”卫兵们笑得前仰后合,一只爪子踢了踢‘三八线’前的土,斜睨着说:“喂,对面的,怎么还不清理你们宫的投诉信啊!小心投诉信多到爆,堆不下越过‘三八线’,我们可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对!别想好过!”
附和声此起彼伏,有点头哈腰的平民仆从送上新的投诉信,站在最前方的小眼男人随意接过,因日子过得润心、春风得意而形成的颊肉颤动,露出浑黄的牙齿。
他大声念道:“投诉信:投诉妄宫侍从的脸色比屎还黄,难看到死,有碍观瞻!建议:整肃遗容!”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谁写的新的投诉,写得真棒!”
在新一轮不怀好意的爆笑中,陈有财也跟着大声笑,他手指不停,又一只‘纸飞机’嗖地高飞过‘三八线’,超额完成任务——铎地正中前方猎犬的脑门。
“你——”对面是立刻竖起被毛,在羞耻和不忿里攀升新的愤怒,目露凶光。
陈有财应激般地后退几步,悖宫的一众侍从愣了两秒,却在看见对面敢怒不敢言、爪子稳稳落在那条粗长弯曲的黑线之后,俱发出倒嘘声。
“特么我还以为有什么呢!就这样?”
“你、你、你什么你啊!哈哈哈。”悖宫的猎犬们笑道:“不会还是个结巴吧!要不下一封就写小结巴吧!”
“喂,别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我会起鸡皮疙瘩!”
对面的嘴脸嚣张难看,妄宫的仆从怒气蹭蹭上涨,“你们——”,一只脚掌正要露出尖
爪,被后方逆来顺受的老兵给拉了下去,“你别犯傻!”
它小声耳语,语气犀利,“这等节骨眼上,可不能再给主人惹事!”
“我们惹事了吗?明明是悖宫那群家伙得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