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梦到的?”x33
此事太过荒诞,警察们将信将疑。
他扑通一声跪下来,“我求求你们了,信我一次好不好,我就剩悦悦一个亲人了,晋山太大,我怕我还没找到她,她、她就……帮帮我吧……我求你们了……”
“好……”他听见警察在说:“但你得留下来给我们做嫌疑人记录,你妹妹,我们即刻出动警力去找……”
……
后来的事情,混乱破碎如同被搅混的池水。
那个他所认定的罪犯,除了衣着身高外,再无任何有用的信息。
且不说擅自将只见过一次的人判为罪犯有多么无厘头。就是真的罪犯,这点外貌侧写,也不足以警方将他从茫茫人海中找出来。
而纪悦的尸首,也在两日后,被找到。
那个曾经鲜活的生命,被黑袋一裹,死寂地躺在冰冷的台面上。他双手颤抖,一瞬间连拉开袋子的勇气都没有。
他只能滑坐在地上,悲恸出声。
……
法医鉴定为**。
罪犯将受害者手脚捆住,施以强/暴,最后埋入土中。
另一位受害者在相隔十里地被发现,是早前失踪的王媛。由于时日长,尸体腐烂不堪。根据基本相同的作案手法,警方进行并案调查,但所获甚微——
连日来的大雨,足以将所有痕迹掩埋,而老城区和小巷,来往人员驳杂,也没有安装摄像头,让一切调查都陷入泥淖中。倘若罪犯换个身份,逃离这座小县城,那他将如鱼入大海,再难追捕。x33
警察把这些可能都告诉他,让他有心理准备,“唉,除非凶手再次犯案,否则这起案子,只能一直积压着……”
……
屋内一如既往的昏暗,桌边的台灯亮着微弱的光,只能照见一张破损成绩单的边角,灰尘在光柱里浮动离散,无声的静寂环绕蔓延。
一只苍白的手拿起成绩单。
暗夜里只能听见撕拉的碎纸声,和扔进**桶里擦着袋子划过的稀嗦声。
他站起来,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
纪悦出事时,他曾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如果当时他陪着悦悦去上学,是不是不会发生这些事?如果他能早一点意识到不对劲,或者早一点拜托警察去搜山里头,是不是能挽救她的性命?甚至……如果他们没来小县城,他咬牙在大都市打拼,是不是结局又会不一样?
可现在一切都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