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脑子空了一瞬,下一刻急忙弯身,目光已经阴鸷盯向车里的秦钦。
当她看到穿着西装,还是昔日里那个正人君子模样的秦钦时,她的呼吸都要喷出火来了。
她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还敢出现在她面前的。
太嚣张了。
“确实是好久不见。”鹿溪咬牙切齿。
秦钦对于鹿溪憎恨的目光并没有太大感觉,他好看的脸上勾着漫不经心地笑,吊儿郎当,一副游戏人间的样子。
“我不是刻意在这里等你。”秦钦说:“碰巧而已。”
“你把商礼害到那种程度,秦钦,我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疯狂,你明知道你和他没有任何可能,可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对他?”
鹿溪心里的愤怒根本就控制不住,如果她现在手里有一把枪的话,她会毫无犹豫打向秦钦的太阳穴。
“抱歉。”秦钦轻描淡写,“当初是我考虑不周。”
鹿溪无法接受,“你以为你道声歉,这件事情就可以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嘛!”
“那你还想怎么样?”秦钦冷笑,“你想让警察来抓我吗?”
“我只想知道到底有没有解药。”
鹿溪想让商礼恢复记忆,她想唤醒属于她和商礼的美好过去。
“他应该不可能再爱上你了。”
秦钦并没有回答鹿溪的问题,而是说:“那个药,后遗症非常霸道,如今恐怕已经影响到商礼的身体机能,鹿溪,或许再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断情绝爱。”
闻声,鹿溪僵硬在大雪中,她非常绝望。
商礼如今的表现,完全印证了秦钦的说辞。
断情绝爱,听上去真是好荒唐。
这个时代,竟然还会有那种害人不浅的药存在。
“你知道他得脑癌这事吧?”鹿溪问秦钦,“你以前不是不愿意伤害他的吗?”
这个问题一出来,秦钦吊儿郎当的表情突然消失,他移开视线,看向挡风玻璃。
“我也不想伤害他,但有时候无法避免。”
听他这么说,鹿溪觉得他真的已经自私扭曲到了极致。
无药可救了。
“你这次回靖城,还想打他什么主意?”
鹿溪站直了身体,凌冽的寒风刮过她的脸颊,比刀割还要疼。
纷扬的大雪不时飘过她的眼前,眼睫毛都凝了一层寒霜。
她知道秦钦一旦出现在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