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佑意气风发地说完后,目光就直愣愣盯着桌上的半瓶酒。
很快,他挺直的脊梁倒了下去,摔进沙发靠背里。
他开始自嘲地笑,后脑勺用力碾着沙发,他怎么坐都不舒服,整个上半身都瘫在沙发上他也觉得不得劲儿。
金明佑还想喝酒,他晃悠的手指,指着桌上的半瓶酒,对文玉说:“再给我倒一杯。”
文玉看他这副样子,于心不忍。
“你喝醉了。”文玉不想再灌金明佑了,烈酒穿肠,金明佑的心里已经非常生不如死了,如果再被烈酒灼烧器官,更会觉得人间再无任何希望。
“我没醉。”金明佑奋力眨了眨迷离的眼睛,“再给我一杯。”
文玉想劝,但话到嘴边,还是低头去给金明佑倒满了酒。
金明佑喝的很凶,一口干了,未来得及及时吞下的那点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来,被他狠狠一把抹掉。
“再来一杯。”
金明佑想不醉不归,甚至想就这么直接喝到死。
他不想面对现实,无法接受即将到来的一切。
昨天他还畅想着如何让周书韵接受他,如今,什么都没了,一切都完了。
金明佑难受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商礼和文玉都不忍直视,可两人也无法帮他。
金明佑见文玉不给他倒酒,他就坐起身自己倒。
随着桌上的烈酒越来越少,金明佑清醒的脑袋也终于开始迷糊。
金明佑扔下酒杯,又倒进沙发里,他大半张的脸都埋进沙发,闷闷的苦笑如泣如诉。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金明佑力竭,他缓缓闭上眼睛,意识混沌的最后一秒,他轻轻地呢喃一声:“周书韵……”
晚上快八点的时候,商礼才回到庄园。
老爷子和老夫人刚刚上楼。
客厅沙发上只有鹿溪和暄暄。
看到商礼进来,鹿溪瞧着他神色有些疲惫,便知道金明佑的情况并不怎么好。
“吃饭了没有?”鹿溪问。
商礼脱了外套,身上还沾着酒气,怕熏到暄暄,他说:“和文玉一起吃过了,我要先洗个澡,身上都是酒味儿。”
鹿溪点头,“好。”
两人一起上楼。
等都洗漱完,上了床躺下后,商礼才说:“金任两家已经订好了婚事,很仓促,就在下个月。”
鹿溪并不惊讶,她知道任家肯定想速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