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转瞬即逝,鹿溪听到商铭威保证似地回答:“会的,他一定会醒的。”
可固然得到这样的答案,鹿溪的心还是像被利剑刺穿了一个口子,早春的风不停吹来吹去,吹的她惶惶不可终日。
“商礼,商礼……”邵安荷什么时候来的,鹿溪并不知道,等鹿溪有所反应的时候,就听到邵安荷坐在过道里哭,旁边陪着眼眶通红的商雯。ъìQυGΕtV.net
鹿溪还是觉得像场噩梦,意外来的过于仓促,就如昨天夜里的狂风暴雨一样,毫无征兆,她觉得自己应该还在梦里,眼前发生的一切,也都只是梦里的一环。
“商礼……”邵安荷哭的撕心裂肺,看样子是真的伤心,可鹿溪却总觉得她在演戏。
鹿溪轻抚着肚子,缓缓靠近两人,近距离观察邵安荷的表演。
她想,如果这场噩梦的始作俑者里还包含了邵安荷的功劳,那么邵安荷现在哭的这么卖力,还真叫人不寒而栗。
“我早说过你是个扫把星。”商雯发现了鹿溪,她慢慢站了起来,通红的眼眶瞪着鹿溪,“我早说过你会害了他,现在你看到了吧?你满意了吧?”
欲加之罪,鹿溪不想理会。
不过商雯这副看似质问,但实际上趾高气扬甚至还有点得意的样子,鹿溪忍不住问:“是你干的对不对?”
商雯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商雯,如果商礼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有你的功劳,那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商雯惊骇的目瞪口呆,“你、你是不是疯了,我怎么可能害我弟弟。”
这时邵安荷也站了起来,她怒视鹿溪,“你怎么能这么恶毒,难道就因为商雯不接受你,所以你要这么恶毒的诋毁她嘛!”
“那是你吗?”鹿溪黑眸幽暗,面无表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邵安荷被鹿溪幽暗的表情看的毛骨悚然,她胡乱擦掉脸上的泪珠,深吸一口气,“鹿溪,我知道你现在非常难过,你这么恶意揣测我,我也能够理解,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像的那么不堪入目,商礼是我儿子,难道你觉得我会害我的儿子嘛!”
邵安荷低吼的时候眼泪掉了下来,情真意切,不像装的。
鹿溪的心漂浮不定,她也希望这件事情和邵安荷母女没有任何关系,要不然商礼情何以堪。
傍晚,老夫人来接鹿溪,她不能住在医院里,商礼还在重症病房,她没办法陪护,况且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