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拖着沉重的步伐,单手捂住心口,躲过巡逻的守卫,潜入一家民宿,晕倒在枯草堆里睡了一夜。
次日,他被清晨的第一道光芒唤醒,睁开双目望向瓦蓝色的天空,转动了一下脑子,顿感里面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洛奕非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身体也好像被人掏空了一样,骨头全都散架了,痛到麻木。
他狠狠地皱了下眉头,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臂,发现手是包扎着的,且受了不小的内伤。
“究竟是哪个龟孙子,敢把本座伤成这样?”洛奕非磨牙说道,伸手扯开包扎手臂的布条,看到熟悉的窟窿眼,这才意识到,是被南弦的暗器所伤!
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包括自己在何处被南弦打伤?全都想不起来了!
眼下他唯一能记得的,就是夜寒曦出动随行前来杨城的羽林军,全城搜捕他。
现在他又受了重伤,不能与夜寒曦等人硬碰硬,只能想办法想逃出杨城再说。
洛奕非心下想到此,从衣兜里掏出一瓶药洒在伤口上,重新包扎了一下,钻出枯草堆。
他也算运气好,这家人是专门负责城内掏粪,运出城外灌溉作物,正好可以藏身在粪桶之中,逃出城外去。
不过,洛亦非转念心里又极为不甘,咬了咬牙,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了。
他跟随殷天师整整二十年,学的不仅仅只有毒术和暗杀术,还有易容术和迷魂术。
这一次,既然带着使命而来,就不能这样带着一身的伤,狼狈离开。
接下来的一整日里,洛亦非一直隐匿在马场之中,仔细观察尚天逸的一举一动。
此人曾是夜寒曦麾下一员猛将,如今在杨城任太守一职。不仅对过去的顶头上司忠心耿耿,还对杨城的这些奴隶也极为宽容。
甚至没有一点当太守的架子,这点让洛亦非感到很诡异,总感觉这其中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尚天逸在马场呆了一整日,寻思着回自己府上用完晚膳后,去顺天府探望余毅,看看他伤势如何了。
然而他回到府上,却不见府上的奴仆,找了一圈,也没找
到。
他堂堂杨城太守,却只有两个使唤的奴才,一个是贴身伺候他的卫良,一个是卫良的发妻,云娘,负责给他做饭,洗衣服。x33
一对老夫妻膝下两个儿子,当年龙裔王国被屠之时,都死在天盛的铁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