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下意识的抬手遮挡。

“欢迎来到这个世界，虚空万藏……如果奥托还在的话他应该这么说对吧？”沈竹张开手模仿着奥托的言行，但随即转身便道：“行了，许诺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到，那接下来我们就再无瓜葛了。”

“沈竹，你不能走。”熟悉的声音和语调传入沈竹耳中，这不禁让他下意识微微皱眉。

“人类会需要你的，我可以辅佐你让你成为拯救人类的英雄。”并不是很适应新身体的虚空万藏此时有些虚弱的扶着舱室的大门。

“人类也需要奥托，可他们并不感谢奥托。我相信，如果我真的如你所说站出来最后获利的，只会是你自己，毕竟相比一个律者，还是前文明用来对抗崩坏而制造的武器更容易的到信任不是吗？”沈竹此时也没有急着走，同样靠在某个舱室边与虚空万藏对话。

“况且，这五百年间你与老狐狸朝夕相伴，连你自己也清楚，你已经浑身都是狐骚臭了。这样的你，让我拿什么来信任？”沈竹嘲笑道：“就凭你第一神之键的名号？”

“……”虚空万藏沉默半晌：“凭我只为人类这一概念服务。”

“可笑。”沈竹依旧嘲讽着：“角度不同，观感也不同，至少在我看来，奥托，就已经是个反人类的家伙了，而卡掉第十一律者暂时拯救人类对他而言只是顺手罢了。”

尽管诡辩，但沈竹说的话确实句句在理。

“虽然你不信任我，但我依旧可以帮助你。”虚空万藏不知在搞什么飞机，不断的请求着沈竹的同意。

“这可就没意思了，虚空万藏，且不说你是五万年前的前文明产物，单就你跟着奥托这么久就不应该说出这种话。还是说……奥托成了你无法摆脱的梦魇。”沈竹继续道：“你说过要帮我成为英雄，但这世界上只有两种英雄，一种是践踏他人理想的，另一种是让他人践踏理想的。”

“很不巧，我都不会干，所以我不会成为英雄。而能够做到这两点的，是奥托。”沈竹无意的言语无不将眼前这个与奥托无比相似的家伙拉向更深的深渊。

“虚空万藏，多年依附已经让你失去思考的能力了吗？说实话，无论是奥托还是我……自始至终都只是把你看做一件工具，仅此而已，所以他才会如此随意的将你丢弃在虚树之前。所以我才会如此轻易的答应你的要求。”沈竹冰冷的话语再次冲刷虚空万藏的心。x33

“五万年……呵，五万年就让你变成一个只会依附他人的工具。”沈竹的眼底闪过一丝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