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以讨伐自己为名出兵,如果自己率军离开建康,诸桓会不会趁机作乱?一旦战事不利,朝庭会不会有让自己做替死鬼,与桓玄谈和?
无心饮宴,司马元显以身体不适为由,返转骠骑将军府,让刘牢之率领北府军先行出发。
刘牢之本就无意与桓玄拼个你死我活,在他看来保持手中北府军的实力才是立身之本。
败给桓玄朝庭要怪罪,若是赢了,会不会出现“狡兔死,走狗烹”的情况?
想起自己前往骠骑将军府拜见司马元显不得见的经历,儿子刘敬宣也受到司马元显的冷遇,自己击溃荆州兵马后,司马元显很可能卸磨杀驴。
通过王恭一事,刘牢之发现要想仕途得意,不能光靠武勇,还要拿捏好时机,求取最大的好处。
司马元显以朝庭的名义让自己出兵,刘牢之不敢不从。北府军南下至石头城西南的沙洲--洌洲(2)时,刘牢之按兵不前,驻扎于此。
屯兵冽洲,刘牢之自有打算。一是算是应朝庭旨意大军出动;二是离开建康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三是正好借机牢牢掌控北府军。
司马元显仍在犹豫未定之际,又收到荆州兵马抵达浔阳的消息。
原本他打算让刘牢之率北府军为先锋,在浔阳与荆州兵马交战,此刻时机已失,只能将交战的地点改在横江一带了。
司马元显总算想起要和前锋刘牢之商议一下该如何出战了,派人前往冽洲问询刘牢之何时出兵。
此刻,刘牢之觉得自己领悟到了真谛,朝庭现在要倚重自己手中的北府军,自己完全可以像当年的王恭一样提条件,取刺史之位易如反掌,何用向司马元显乞求。
刘牢之对使者称,北府军正在加紧操练,请朝庭补足粮草,不日就起军南下。
司马元显得到回报气得摔了杯子,可是拿刘牢之也没办法,何况朝庭国库空虚,哪来的粮草,招募新军的军粮都无处筹措。
朝庭兵马勾心斗角,士气不振,到达浔阳后的荆州兵马可是士气高涨,从桓玄到普通军兵者信心满满能夺取建康,建不世功业。
到达浔阳后,桓玄没有继续顺江而下,而是再度向朝庭发出檄文,历数司马元显的过失,他要占据大义,争取建康的士族支持。
司马元显更为不安,二月十八日,以天子名义下诏,派齐王司马柔之持驺虞幡宣告西军罢兵。
驺虞,古之仁兽,虎躯猊首,白毛黑纹,尾巴很长,生性仁慈,连青草也不忍心践踏,非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