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如今不住在城墙下了,而是住在一座守卫森严的宅子里,宅子大,有屋子给她做药房,让她捣鼓药材。
可她还没药房就听见一阵夸张的笑声:“哇哈哈哈,陈夫人,你可真会说话,可你把我的马屁抬到天上去,你弟弟也是进不了牧县药坊的……那药坊关系着前方将士的性命呢,只有将士跟签死契的人能进去干活,你弟啊,还是老老实实去做松油吧!”
陈夫人的男人是牧县县丞,因着戎贼已经打跑,县丞得回来干活了,可如今牧县被军营接管了,县衙的官都得听将军的。
陈夫人有个二十多岁的弟弟,知道现在是捡功劳的好机会,肖寡妇的男人这回立功,砍了拓古德王的手臂,且秦小侯爷言明,要一直把兰九郎当成亲舅舅看待后,立马来巴结肖寡妇,给她塞了很多东西,让肖寡妇帮忙,把她弟弟塞去药坊里做个管事。
肖寡妇听到这要求,当时就在心里骂开了:要进药坊?还要当管事?你咋不说让你弟弟去给阎王爷当爹呢?
>那么多伤残将士,其中还有退下来的小旗总旗的,大营的药坊要找管事,也先找他们啊,什么时候轮到你那怕是的弟弟了!
不过肖寡妇当时没有明说,而是面上笑得跟陈夫人是亲姐俩似的,拉着陈夫人的手道:“陈妹妹,瞧你这话说的,咱们同在牧县,算是一块经历过生死的,你弟就是我弟,放心,这事儿我去给你办!”
陈夫人大喜,立马塞银子:“诶哟,柳姐姐真是大气,成,那我先回去,等着柳姐姐的好消息!”
肖寡妇:“诶诶,回吧,路上当心点啊。”
别被你那白日梦给绊到!
陈夫人就回去等着了,可这等了一个月,仗都要打完了,她弟弟还没能进药坊当管事,是过来催了。
催了几回就被肖寡妇刮了几回油水,到今天终于忍不下去了,要肖寡妇给个明白话,她弟到底能不能进药坊做管事,这才有了顾锦里刚才听见的话。
陈夫人气死了,指着肖寡妇道:“既然不成,那你当初为啥把事情拦下?白白让我小弟吃了一个月的苦头!”
那做松油的活计可是又苦又累又脏的,味道还不好闻,她弟是天天上工都要吐一回。
肖寡妇叉腰,理直气壮的反驳道:“这能怪老娘?老娘早跟你说过了,你弟不是军中人,也不签死契,想进药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