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贡士被人偷袭,一棒子给敲晕了。
“右手手掌还被打了几棍子,说是伤到手骨了,估摸着殿试是没戏了。”吕柏听说这事儿后,是跑出去打听,此刻正在说给顾锦安他们听。
说完还瞥了一眼崔逸文。
呵呵,那位贡生跟崔逸文认识于文会上,给他送了帖子,请他去赴宴,这货还想去来着,可见顾锦安他们都闭门谢客,在宅子里苦读,为了殿试,也就不去赴宴,跑过来跟顾锦安他们念书。
>崔逸文被吕柏说得有点恼怒:“看我作甚?我又没去赴宴……放心,以后也不会乱去吃宴席、参加文会。”
他是真的怕了,这京城水太深,他好不容易考上贡士,可不想折戟在殿试前,或者是死在京城。
顾锦安看他一眼,道:“也不必这般忌惮……咱们要想在京城立足,就得出去应酬,小心一些就成。”
“你不怕?”崔逸文看着顾锦安,有点意外,原本以为他经过甘家的事情后,会害怕得不敢出去跟人应酬,没想到他还反过来安慰他……确实很强悍。
要是他,在外地被有权有势的人算计,而连主谋是谁都不知道,怕是会害怕得连殿试都不敢考了,直接收拾东西回家去。
又突然庆幸起来……得亏他没有考上会元,这学问好、名气好、考得好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容易被人盯上算计。
顾锦安笑了:“怕有用吗?无用的东西,何必浪费时间去恐惧,不如稳住自己,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免得想太多,受影响,让自己处处不利。”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突然说了一句:“果然是连环计。”
“啥意思?”吕柏不懂。
戚康明道:“还是甘家的事儿,要是安哥儿不真的放下,而是绞尽脑汁想着背后主谋的事儿,那他就没心思准备殿试,殿试之时就很可能发挥失常,从一甲前三里掉出来,而只要他掉出前五名,那他就会成为一个笑话。”
会试第一,到了殿试却没能考上前五,只要背后的主谋再发发力,安哥儿的会元怎么来的就会受到别人的质疑,让他被人嘲讽,被人孤立,永远活在深渊里。
又道:“这是连环计,也是攻心计。”
呃,崔逸文听得都发毛了,看向顾锦安,颇为同情:“看来考得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