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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夫听罢,没有立刻让药童去顾家,而是冷笑起来:“你这丫头的心机够深的,竟是要算计老头子,让我们柳家医馆去给你做先锋谋顾家。”
田惠儿大惊,没想到柳大夫会看穿她的心思,急忙否认道:“柳大夫误会了,惠儿没有这个意思……实在是在府城我们只认识顾家,如今遇到难处,只能求助他们。”
说着眼圈一红,泪水一涌,掉起眼泪来,看着好不委屈。
柳大夫是腻歪极了,轻蔑的道:“哭什么哭,整得我们医馆要谋害你们似的。”
又道:“小姑娘,你想要谋那顾案首,老夫不会阻拦,可你错就错在想要利用我们柳家医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柳家医馆是那么好利用的?”
见田惠儿想要否认,又道:“你别急着喊冤,就你这点伎俩,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能看不出来?更厉害的手段都骗不我,你还是省省吧,我不会上当。”
田喜旺一家是脸色通红,指着柳大夫道:“你个老头子胡诌什么?你这是在坏我家惠儿的名声!”
“呸,你女儿还没跟顾案首定亲吧,可你们却一直嚷嚷着顾案首是你们的女婿,这不是在败坏你家女儿的名声?”柳大夫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因此很善良的提醒他们一句:“顾案首是童生老爷,在大楚是有功名的人,你们没有聘书跟定亲信物就敢这么胡说八道,要是他去衙门告你们,你们轻则被打,重则流放。”
大楚的阶级制度很严格,奴籍不得娶良籍、白身想要状告身有功名者要先打杀威棒,而白身敢诬赖身有功名者,会被重判。
田喜旺一家听罢,是吓得不轻,连田惠儿也被吓到了。可她不服,她不过是想嫁给一个有前途的才俊,带着全家过上呼奴唤婢的日子有什么错?
难道非得让她过着苦日子才行吗?!
田惠儿很是不服,想要争辩,又压抑着没有开口。
柳大夫看着她愤愤不平,还带着怨恨的脸,冷笑道:“老夫说过了,你想过好日子可以,你想去谋顾案首也可以,但你休想利用我们医馆。”
又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只想着算计所有人来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可你从来没有想过,别人乐不乐意被你算计?”
这话比当众扇耳光还要让田惠儿难堪,一双好看的杏眼是**阴鸷,盯着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