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赶紧带着本官的手书去城门盯着,谁也不许放出城,要是有人闹着要出城,立刻抓去县衙。”
“是。”田师爷立刻带着五个护院直奔城门,让守城的县兵不许开门。
许县令和姜县尉则是急匆匆的奔进邹府,许县令问道:“街上铺子跟巷子民宅那边的火有人去扑了吗?可不能烧死人,不然这事儿又要大发了。”
姜县尉道:“杨班头、姜班头、罗武他们已经带着其他衙役去救火,且县里的规矩是,一旦民宅起火,整条巷子、整条街的人家都要出来救火,人手是足够的,大人放心。”
说着话,他们已经奔到邹家,还没到邹夫人婆媳祖孙住的院子,就听到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啊——啊——啊!”
一声声惨叫,吓得人心头哆嗦。
许县令的脚都软了,由姜县尉扶着,赶到邹夫人住的院子,看着冲天火光,身体更是摇摇欲坠,稳住心神后,指着朱班头大骂:“你是怎么看守邹家的?火竟大成这样,你们是睡着了?姓朱的,你这是渎职!”
>朱班头急忙跪下喊冤:“大人,大人卑职一直带着人守着邹家,夜里也没有打盹睡觉,更没有吃酒赌钱,邹家一着火卑职们就发现了,可等我们冲进来的时候,院子里的火已经大得无法冲进去救人。”
姜县尉闻着四周的味道,皱眉对许县令道:“大人,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有松油的味道。”
是加了松油,火才会烧得这么快,让朱班头他们无法救人。
许县令听罢,闻着四周的味道,果然有一股子松油味,对朱班头的气总算是消了一些,看着他还跪在地上,吼道:“赶紧起来救火,跪什么跪!”
朱班头立刻去运水救火。
哗啦,哗啦,哗啦!
一桶桶井水泼到着火的屋里,可屋子被人淋了松油,衙役跟县兵们是折腾许久才把火给扑灭。
等火彻底扑灭的时候,邹夫人跟邹承继兄弟已经被烧成黑炭。
邹玉坤媳妇还有口气在,可浑身上下的皮肉被烧得已经不能看,没一会儿就断了气,死的时候还睁着眼,是死不瞑目。
邹玉婉比他们要幸运,她屋子里的洗漱间有个洗澡用的大木盆,里面的洗澡水还没倒,着火的时候是躲在木盆里。可即使如此,也被烟熏得出气多进气少,估摸着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