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师爷大怒:“你胡说!”
姜县尉抬手,制止邵师爷的话,说道:“既然你们两边各执一词,那这事儿得县令大人审过后才能下定论。”
说着,他让罗武他们继续守着县衙大门,不让邵师爷跟邹江离开,自己去了公堂后面,求见许县令。
许县令是个文人,而他又是农家人出身,是好不容易才考上功名,又做了六年的佐官才当上了主官,是怕死又怕事,对于邹县丞的事儿,他不太想管。
“大人、东翁、好同窗,您别再犹豫了,只要您升堂,这功劳就能稳稳的落入您的手里,弄不好还能让您再升一级。”田师爷劝着许县令:“邹江只是状告邹县丞徇私枉法、以权谋私这些罪名,并没有状告邹县丞勾结水匪,那水匪不会杀到大人的面前,您且放心。”
放心个屁,许县令都快吓死了好吗。
“那陆姨娘死得多惨啊。老田、田兄、本官的好同窗,咱们再熬个把月就走人了,何必蹚这趟浑水?会出人命的。”许县令哭丧着脸,就差给田师爷跪下来。
田师爷比他狠,直接给他跪下了。
扑通一声,田师爷的膝盖重重砸在地上,许县令听到这声音,都替他疼得慌。
“别整这些没用的,你赶紧起来。”许县令想扶起田师爷,可田师爷就是不起来。
“大人可还记得当初我们一起去考功名的时候说过什么?”田师爷双眼含泪,对许县令道:“咱们一批同窗曾经发过誓,为官之后,要把生死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