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中有再多不甘和委屈,但考虑到奶奶的身体,我还是像落水狗一样,在他们的蔑视中,悻悻地回了杂物房。
奶奶永远是我的软肋,我做不到为了逞口舌之快而把奶奶气出病来………
也是这会我才发现自己后背疼得厉害,甚至有点头晕,刚刚奶奶的拐杖两次都不小心敲到我的后脑勺。
我含泪将地上的衣服塞进行李箱,盯着爸妈结婚证上的照片泣不成声。
已经有好多年,我再没受过这种委屈,这个村子简直是我的噩梦,一回到这便重蹈覆辙十年前的事,克星两个字又再次被提起。
我蹲在地上,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以诚发条微信,让他今天抽空来接我和奶奶回去。
蓦地,熟悉的檀木冷香弥漫在四周,我不用回头,都知道玄烈一定带着浑身的怒意在身后注视着我。
玄烈的眼里充斥着杀戮的光,如发了狂一般,蹲下身来攥住我的手,冷戾地吼道,“颜子!为夫这次定要让这群凡夫俗子付出代价!”
他身上的狠绝、冷酷,还有隐藏在骨子里更深的冷血好像一时间又被重新激活。
听到他的话,我的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我攥紧他冰凉的大掌,强忍住后背的疼痛缓缓直起身,顺势扑进他的怀里,将所有委屈一并宣泄而出。
这一刻,我的世界里只有他会义无反顾地站在我这边………
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是种什么情感,但此刻的感动已无法隐藏。
等委屈在身体里叫嚣完,我才自他怀里抬眸看着他,哽咽地说道,“只要你不闹出人命,不为自己增添业障,其他都随你。”
也是这次我才认识到人性的扭曲,三番两次的宽恕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我心灵的境界没有那么高,我也会有邪恶的一面。
现在,我不会再为任何人求情………
“好。”玄烈低下头轻柔地吻去我脸上的泪水,眼底布满浓烈的戾气。
我紧紧搂住他的腰身,整颗心莫名地安定下来,任凭他以这种脸红心跳的方式安抚着我。
突然想起什么,我身形一僵,迫切地盯着他,“玄烈,令牌被韩琴偷了,我拿不回来。”
下一秒,他修长的手指一勾,玄字白玉令牌穿墙而来,悬浮于空中,紧接着令牌径自钻进我脖颈处,好像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如果不是为了给叔公守灵,我怎会把玄字白玉令牌摘下,又怎会让韩琴得逞!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