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余光辉最近在愁什么,那便是时刻担心许博文的事情暴露。
这是一把悬在他头顶的利剑,而绳子随时可能折断。
因为这个秘密,他损失惨重。
前不久,被何淑娟讹了五百块,到现在没有付完,但也已经拿走了一百多块。
这几个月的工资,还没在手里捂热,就被李妙莲要走了。
他都不知道该给苗红梅交代,每次都被她骂。
他堂堂一个支书,关起门来,苗红梅把他当孙子训!
最近,何淑娟又出幺蛾子,非得把已经送给陆婉清的石磨搬回家,害得她上门讨要。
陆婉清也是个泼辣的,要石磨就要石磨,非得把人家菜地糟践了。
她们也不敢声张,只知道来磋磨他,他是真恨不得陆婉清出点什么倒霉事,打压一下她那嚣张气焰!
所以,当余美凤说要对付她的时候,他心里竟然有一点小小的兴奋!
“美凤,你怎么这么讨厌陆婉清啊?”余光辉小心地问。
余美凤便将陆婉清写举报信的事说了出来。
纸条的事,还没有肯定是她做的,就没有说。
余光辉听完,脸上也弥漫着愤怒的气息,“这个陆知青,自从来了胜利大队后,就把队里搅得乌烟瘴气!
就知道挣钱,她这种思想很危险,现在大家都掉钱眼里了!没想到,为了一点利益,还把黄明送进监狱!”
“就是,其他大队都老实本分地种田,她非得带动大家一起做衣服、搞刺绣,男人没事也弄个建筑队,往外瞎跑。她们也不怕自己男人被别的女人勾搭!”苗红梅也没好气。
三个人说起陆婉清,都有点同仇敌忾的感觉。
陆婉清正在家里逗宝宝玩,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好像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陆婉清吸吸鼻子,嘟嘴说道。
林野赶紧找了一件外套给她披上,“叫你别脱,现在天正冷,很容易着凉。你现在可不能感冒!”
陆婉清刚才抱着宝宝喂奶,身上出了一点薄汗,顺手把外套脱了。
但听到林野的话,她就有点不高兴了,什么叫她现在可不能感冒?
她在林野的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无比娇嗔地说道:“你是不是怕我把感冒传染给宝宝?现在,你眼里只有宝宝了!”
说完,陆婉清撅着嘴,别扭地转过脸去。
林野忙坐过去,揽住她的肩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