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那死鬼娘一样,**皮子一个。”
男人踉踉跄跄爬起来,眼中泛红带着几分贪婪。
“老子在外面欠了钱,就等着你来还呢。可惜了你这张脸,要是卖进那等伺候人的地方,定能值不少钱。”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可惜。
可惜当时他喝多了,将她那半张脸烫的稀烂。
包包坑坑看着可怖。
嘉嘉脸色煞白,身上轻轻颤抖,仿佛又陷入曾经的回忆。
“滚过来,你没听到吗?”男人怒斥一声。
穗穗眉头轻轻一皱:“她被我所救,卖身契也在我手中。你算什么东西?对她呼来喝去!”穗穗站在雪地里,就像个唇红齿白的富家小姐。x33
身后还跟着几个彪形大汉,倒让那男人震慑了几分。
顿时赔着笑道:“这位姑娘,您莫要被她骗了。她啊最是油嘴滑舌,跟她那个娘一模一样。年纪轻轻就被男人哄骗了身子,在外风评极其不好。这等人留在您身边,当心坏了您的名声。”
“还不快跟我来。”男人狠厉的瞪着嘉嘉。
“而且她生来重瞳,生来不祥,留在您身边反而克您呢。嘉嘉,还不快来我身边!还记得你娘说的吗?你啊,是孽种,是不祥之人,还不快跟我来!”
嘉嘉身子晃了晃。
穗穗轻笑一声。
“普天之下,谁都克不了我。”
穗穗眉宇淡淡,小脸带了几分严肃,转过身看着瑟瑟发抖的嘉嘉道:“出生是注定的,但你可以选择自己未来的活法。”
“你若愿意跟他回去,我就把卖身契还给你。从此你我再无瓜葛!”
“你若不肯回,今日谁都不能将你带走!”
穗穗退后半步。
“我把左二左三交给你,选择权在你!”
穗穗从来不是个圣母。
她有怜悯之心,也有决绝之时,该收手时她毫不犹豫的收手,不会有一丝含糊。
她向来清醒的可怕。
嘉嘉此刻独自面对着曾经的继父。
那个生来就将她贬低到尘埃,四年,从她有意识起便处在他的打骂之中。
她甚至想到他的名字,都会恐惧得呼吸急促,胸口喘不上气。
她又想到她娘。
那个可怜兮兮被逼出嫁,总是疯疯癫癫的女人。
她生性懦弱,明明有机会逃走,只因小舅舅跪下求她,想要那笔彩礼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