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珩深深呼吸一下,声线温和:“这些年你嫁给我,一直尽心尽责照顾家庭,照顾阿母和孩子。在你昏迷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却没有想到一样为你做过的事。”
“我俩婚姻一直被拿做赋予两族友好关系的头衔,你自嫁进漠北就不能再回家探望家人。而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这次两族反目,我才知你即将要失去什么。”
秦月窈轻笑,“有家主这句话我就很知足了。”
“作为锦族家主我自认问心无愧,但要是作为丈夫,我实在对你愧疚难当。”
秦月窈的手轻轻盖在他手背,柔声道:“家主千万别这么说。是月窈命好,这么多年能得家主你倾心相待,已是感恩。”
白君珩温柔地喂她吃药喝汤,因为他平时忙于族内的事,两人聚少离多,每天也只有晚上躺一起说会话。
难得闲下来照顾她,两人浓情蜜意的相处了一会儿,侍女汇报安若前来探望。
白君珩给秦月窈披了件外套,“那好,你们俩聊,我出去办点事。”
等他走后,安若坐过来,愧疚地握住秦月窈的手。
“嫂子,对不起,是我……”wwω.ЪiqíΚù.ИěT
秦月窈抬起手打断她的话,轻笑着看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不怪你。”她轻声叹息:“我听说因为这件事,哈森他对你说了一些重话,是我对他疏于管教……”
安若笑着摇摇头,“没事的,他也是担心你嘛。再说我也没往心里去,现在我俩和好了。”
她咬咬唇:“倒是嫂子你,我来这么久才知道你是繁族人,而且嫁进漠北二十年,竟然一次都没回过北域。”
秦月窈深深叹口气,“我出身北域繁族秦氏。当年锦繁两族关系紧张,急需通过联姻来维系。族长裴氏一家无女儿,便选了我前来漠北联姻。”
安若轻抿着唇,静静聆听她讲述以前的事。
“背井离乡远嫁他族的女子是不能再归家探望双亲的,我与众多女子一样自是不愿嫁过来。但我们大多都无法做主自己的婚姻,所以还是嫁来了漠北。”
“起初你阿兄也是不愿联姻,谁都不想娶一个或者嫁给自己素未谋面的人。我们的婚姻是两族的筹码,婚后我与他相敬如宾,各自做好分内之事。这时间一久啊,我们就习惯了彼此,就这样感情维系到现在。”秦月窈温柔一笑,“你阿兄对我一如既往的好,敬我护我,尊重我。”htTΡδ://WwW.ЪǐQiKǔ.й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