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在他印象里，他这个表妹一向乖巧。自从遇到秦御，才叛逆些。如今胆子都大到这种地步了，当面威胁他这个当哥哥的。

都是谁教她的？

顾苏木睨着谢凝。

危险地搓了搓手指。

八成，是秦御把他表妹带坏了！

气氛僵硬。

郑兮柔冲谢凝笑道：“凝凝，我和你表哥……我们刚确定关系不久。你表哥和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有点误会。所以我们暂时还没想好怎么跟我爸说，你能不能，帮我们保密？”

“当然能。”

舅妈喜欢郑姐姐。

并且谢凝也觉得郑姐姐人不错。

这点小忙肯定要帮。

顾苏木就更不爽了：“我记得你学过京剧，没学过川剧变脸。”

谢凝抬头挺胸：“表哥，你说你……你这脾气到底是怎么追到郑姐姐的？你要是好好跟我说话，我也不会拒绝你。你偏要威胁我，我……我也是有脾气的。”

顾苏木闷笑一声。

张牙舞爪。

没大没小。

像是要挠人。

定是秦御惯的。

谢凝转而挽住郑兮柔的胳膊：“表嫂，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私密，你可以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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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表嫂？

郑兮柔性格并不扭捏。

只是从前暗恋顾苏木，又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和他相处，才会表现得扭扭捏捏。

可到底是第一次谈恋爱。

小女儿的娇羞是有的。

被谢凝一声表嫂，喊得脸颊滚烫。

顾苏木倒是觉得没什么，甚至听得很顺耳。

郑兮柔颇有些腼腆地点点头。

谢凝揶揄地问道：“我记得有一次，就汤锦淮找我麻烦那回。在百嘉娱乐十三周年庆典上，你就帮着我来着。是不是那时候，你就喜欢我表哥了？”

那次顾苏木也在。

并未过多关注郑兮柔。

谢凝这么一说，顾苏木便想起来了。

这丫头果然早就打他主意。

郑兮柔咳了一声，点了点头。

原本她就喜欢了顾苏木很多年，上次光明桥车祸，他背着她从桥上走下去。她趴在他背上时便说了，喜欢他很多年，这种事情没什么不好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