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一个方向大声喊道:“这是哪儿?你们把我绑过来,是因为什么总该让我知道吧!”
无人回答,那说话并齐的脚步声,渐渐消失。
江羡的心几乎沉到谷底。
被反绑在背后的手,拧动着,粗糙的绳索紧紧的缠绕着她的手腕,勒得又深又重。
她试着挣扎解开,仿佛剪不断理还乱,一点没松自己倒是先累了,两条胳膊仿佛没了知觉。
手上的暂且这般,脚更是,不知道后面会面临什么,江羡知道自己多半弄不开绳子,便不去折腾了,还是先保存体力要紧。
也亏得今天中午公司食堂的炸鸡腿很好吃,外面裹了一层厚厚又脆的面包糠,又香又酥,她一口气吃了两个,外加丰盛的午餐,现在至少不是软绵绵的。
她不清楚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四周很安静,安静地她的心跳一下快过一下的跳动着由胸口到耳朵里,怦怦怦的清晰可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可能只有五六分钟,或许是十几分钟。
在江羡额上的细汗越来越多,感觉越来越心惊胆战时,忽而响起了不疾不徐沉稳的脚步声,踏着地面啪嗒啪嗒的传进她的耳朵里。
江羡不由得头皮发麻,她不能视物,只能凭着声源来判断方向。
像是涌进了一大波的人,步伐都颇为整齐划一,也格外有分量,重重地踩在她心上,几乎让她毛骨悚然。
片刻后,她感觉到一股冽冽的风擦过她的脸颊,似乎周围的气氛都变了。
她不由得屏住呼吸。
面前似乎站了一个人,应该是身形挺拔高大那一类的,因为她感觉到压迫感极重。
后方传来一道陌生的男音:“江小姐别紧张,请你来,只是想找你叙叙旧,简单的聊一聊天。”
江羡的鬓角都被汗湿了些,确认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过这声音,听见他说的话只觉得可笑。
都不认识你,有什么好叙旧聊天的,更何况还是以这种令人格外心生恐惧的、又触及法律底线的方式。
但她不敢吭声,因为她清楚说话的人不是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的这位,尽管她看不见,但能感知到头顶落下来的不容忽视的视线。
倒不是说多热切,而是阴沉。
在这句话后,又安静了下来,几许后江羡的腿被人轻轻踢了两下,颇为轻快又耳熟的男音落下,“好歹也是专门请来的贵客,怎么能让江小姐跪坐在地上,去拿把椅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