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一番力气,赵舒意才把任远山搬到轮椅上。
为免再受伤,赵舒意紧急把浴室里的红酒瓶碎渣子处理好。
她在茶几下的抽屉里翻出几张创可贴和消毒酒精,又冲进浴室里。
可蹲在任远山面前的时候,赵舒意发现,任远山手背上的伤口还是比她想象中的要长一些。
“没事,用创可贴就好。”
冰冰凉凉却又火辣辣的感觉在任远山的皮肤上蔓延开,赵舒意正在用酒精给他的伤口消毒。
他低头看着正在为自己处理伤口的赵舒意,特别是看到她十分纠结的样子。
“反正……谢谢。”
帮任远山把伤口消毒好,赵舒意撕开一张创可贴的包装,小心翼翼地贴在他的伤口上。
顺带地,赵舒意道了谢。
虽然生气任远山的出尔反尔,但确实刚刚若不是因为他的话,现在流血的会是她的脚。
“就当是哄你了。”
任远山轻轻摇头,受伤的是右手,可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还能这么轻松地和她开玩笑。
赵舒意扁着嘴瞪了他一眼,把手头上的东西收拾好,准备替任远山换下湿漉漉的衣服。
“你有想穿的睡衣吗?”
赵舒意把消毒酒精放回抽屉里,看向任远山那大开的行李箱,朝浴室里的男人喊道。
“随意,衣柜里有很多。”
任远山安静地坐在轮椅上,没有听到开衣柜的声音,提示赵舒意到衣柜里找衣服。
好吧,那就真的随意了……
赵舒意闻言,放弃了行李箱中的衣服,站起身来打开一旁的衣柜。
打开任远山的衣柜,一股清冽的松檀香气飘散出来,那个香味并不算浓烈,赵舒意觉得还挺好闻的。
指尖在衣柜里的衣架间来回穿梭,赵舒意最后选了一套灰色的丝质睡衣,布料表面看起来十分光滑。
将睡衣从衣架上取下来,赵舒意赶紧拿着睡衣。
“别忘了还有里面的,也要换的,都放在衣柜下的第一排柜子里。”
任远山的声音再次从浴室里传出来,提醒了赵舒意。
“喔……好。”
听懂了任远山的意思,赵舒意不免觉得有些害羞,低头打开第一排的柜子。
黑色的,灰色的,白色的……
赵舒意看着叠放整齐的贴身衣物,冷淡三色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