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不好意思啊,我老公他刚刚被开水烫伤了,着急去医院,能不能把这辆车先让给我们?”
一个年轻的女人带着她的丈夫出现在赵舒意的面前,神色焦急,看样子十分紧急。
突然这么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其他正在等候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这个年轻女人和她的丈夫身上。
借着路旁的暖黄的路灯灯光,那个年轻的女人和赵舒意说清楚原因后,她稍稍往后退,赵舒意这才看清楚了那个年轻女人的丈夫。
那个女人的丈夫坐在轮椅上,女人正把烫伤的位置露出来,以免伤口感染。
赵舒意看清楚了,那样肌肉萎缩的双腿上布满了手术后留下的条条伤疤,像是一条条蜈蚣爬在那个男人的腿上。
而那个男人本完好的脚踝、脚背上因为被烫伤,开始出现了一颗又一颗水泡,还有一些水泡已经被弄破,脓水正在渗出。
“对不起啊,老婆,本来想要帮你的,但是没想到给你添麻烦了。”
那个男人看向自己的妻子,满脸的愧疚。
“才不是呢,我们去医院,会帮你处理好伤口的。”
那个年轻女人的脸上还残留着未擦干净的泪痕,她朝自己的丈夫摇摇头,又抬起头来看向赵舒意,眼里充满了哀求。
那一瞬间,看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赵舒意有片刻的怔忪,因为在她的视线中,那个轮椅上的男人与任远山的容貌交叠在一起。
她仿佛就在那个时候看到了任远山,很莫名其妙的,心里就像是被人用针扎着一般,泛起了一阵阵的疼痛。
赵舒意看到了那个年轻女人对丈夫的安慰,而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子充满了愧疚。
周围正在排队的人朝那个男人投去了怜悯的目光,那样的目光里还有同情。
“小姑娘,可以吗?”
那个年轻的女人看向走神的赵舒意,又一次询问。
“小姑娘,就让他们先上车吧,等会车还会有的。”
周围其他排队的人们也看向赵舒意,还开始劝起来了。
赵舒意被其他人的声音弄得回过神来,她再重新看着那个年轻的女人和她的丈夫。
“你们先上车吧。”
赵舒意指了指已经在路边停靠的那辆出租车,示意让那个女人和她的丈夫上车。
赵舒意帮他们打开了车门,看着出租车司机和女人合力把女人的丈夫从轮椅抬上车后座。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