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慕齐海和慕池依旧主动承担了洗碗的活，一直沉默的慕老爷子就坐在沙发上看春晚。

慕以然带着赵蓉来到二楼的露天阳台，这里有一个秋千，刚好够两个人坐。

慕以然给赵蓉裹了个小毯子，带着她坐在秋千上等一会儿其他人放烟花。

京城市内很多地方都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所以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有不少人特意开车到郊外放烟花，她们这里视野很好，刚好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天空。

赵蓉轻轻靠在慕以然的肩头，努力睁开眼睛往远处看去，她突然感觉有些累，想就这样闭上眼睛，但她还记得，她要陪她的童童看烟花。

慕以然看着远处没回头，只是手下意识的紧紧握着赵蓉有些冰凉的手，可能是冬日的风太冷了，刮得她的眼眶都不禁微微红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十二点的钟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远处的夜空中有漫天的烟花一同炸开，华丽得像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梦。

赵蓉使尽全力微微抬起头看向远处的烟花，五颜六色的光打到她脸上，就算是化了妆也看得出来她脸上的憔悴。

赵蓉轻轻弯了弯嘴角，她突然觉得，好像过去的十几年里看到的所有烟花，都没有这一刻的绚烂美好。

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总有好多好多人想为来年许下一个好的愿望，他们借着直冲云霄的烟火，丢掉这一年的所有烦恼与不开心，满心满眼都是这一刻对未来的期许。

烟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赵蓉看着那边可以反光的玻璃门走了好久的神，那上面有慕以然的倒影，她想在这最后一刻，再看看她的童童。

远处的声响逐渐降下去，随后又是更盛大的烟花宴，新一轮的烟花争先恐后的冲上天际，赵蓉嘴角扬起一个苦笑，她微微动了动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童童，妈妈……妈妈有些累了……先睡一会儿……”

赵蓉的声音越来越小，混在漫天震耳欲聋的声响里几乎听不见，她把头轻轻的重新靠到慕以然的肩头，安静的闭上了眼睛，真的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慕以然抓着赵蓉的手依旧没敢回头，只是死死的看着面前绚烂的烟花，眼里蓄积好久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她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开口的时候还是哽咽了。

“妈妈，对不起……”

到最后，她拼尽了全力，还是什么都没能挽回。x33

曾经她作为洲联盟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