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男儿多是像阿越那样皮肤黝黑,身材魁梧。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男子的皮肤比女人还要细腻,再加上那副如天神一般的脸庞。
“哎呀!”
少女的脸颊腾地升起两朵红晕,对上阿越气闷的眼神,欲盖弥彰地发了一通火。
“大懒蛋!再不去火就要灭了。”她举起汤勺,敲在土沏的灶沿,发出两声闷响,威胁道:“鸡头鸡**归你!”
“啊——”
阿越哀叹一声,任命地背起竹筐。
鸡是他抓的,柴也是他捡的,最后连顿好肉都吃不上,还要挨顿臭骂。
真是命苦啊!
别人家的妹妹都是娇小可人,善解人意。再看看眼前这位,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这些话他只能想想,是不敢宣之于口的。这位可怜的兄长已经在漫长的岁月里习惯了这种被压迫的生活。
他明白反抗只会带来更大的压迫。
想到这里,脑中浮现出曾经的种种画面。
阿越悚然一惊,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说实话,代价太大!
“快去!”
“行行行——”阿越委屈地撇了撇嘴角,抬脚向外走。
“呃……那个”就在这时,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
兄妹俩愣了一下,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道纤细的身影,正虚弱地靠在门框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两人,还能从中看出几分尴尬。
也不知道从哪句话开始偷听的。
“那个……有吃的吗?”慕容雅雅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目光炯炯地盯着炉灶上煲着的鸡汤,肚子不受控制地发出有气无力的声响。
反应迟钝的兄妹终于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吼叫。一声更比一声高,回荡在山谷,愣是喊出了千军万**气势。
慕容雅雅面无表情地抠抠耳朵。
片刻后,太阳收起最后一丝余光。
草屋里里外外点满了照明的烛台,在朦胧的火光下,屋里看起来也没那么破旧了。
慕容雅雅一边往嘴里舀汤,一边探究地观察屋内的陈设。眼神落在落土的泥墙和简陋的灶台,心底掀起一阵浓浓的惆怅。
刚流放到西北,住的房子还要更破。现在想起来竟只有美好的回忆。
看来那句俗话没有错,记忆是最好的美化剂。
收回视线,看向兄妹俩的眼神带了浓浓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