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雅雅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她没想到寒凌枫的反应如此激烈。

眼看着黑化值就快破表了。

她试探地握住了他的手。

寒凌枫愣了一秒，反手紧紧握了回去。

【黑化值进度80%】

【黑化值进度50%】

……

最后黑化值卡在50%，上不去也下不来。

但耳边刺耳的警报音总算是消停了。

不知何时，下人们全部退了出去，只留下三人。

没了人气，屋内瞬间冷了下来，北风呼啸着拍打门窗，烛火随风摇曳，有一种听故事的氛围。

没听到寒凌枫的回应，皇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明暗的烛火映在皇帝不再年轻的脸庞上，显得有些伤感。

他努力回忆起十几年前的那一天。

“那年也这么冷。先皇常年征战，落下了许多老毛病，身体日渐削弱。最终在风寒中倒下了。”

皇帝叹了口气，满是无奈。

寒凌枫垂着眼帘，看不清表情。

慕容雅雅静静地听着，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上一次回忆碎片中的疑惑，都将一一解开。

皇帝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闪过仇恨之色。

“就在这时有人趁机逼宫，对先皇下手！”

听到这里，寒凌瞬间抬起头，讽刺道：“因为那个人是我的父亲。所以你杀死他，连带着我的母亲也一起解决掉了是么？！又为何要留下我？”

慕容雅雅看了眼他捏得发白的拳头，刚想安抚一句，另一只手就被猛地甩开。

寒凌枫站了起来，整个人都在仇恨中燃烧。

皇帝脸色一变，诧异道：“你怎么会？”

“怎么会知道是吗？当年你杀掉一切知情人，却独独放过了母亲身边的老嬷嬷。”

寒凌枫呵出一声冷笑，叹道：“如果不是她装疯卖傻，又需要有一人照顾年幼的我。这件事情，我到死也不会知道。”

被一通逼问，皇帝短暂怔愣片刻，不怒返笑。

“呵呵，我本以为世上只有自己知道真相。”

慕容雅雅只觉得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皇帝直视寒凌枫的双眼，冷声道：“所以，你准备效仿你父亲，夺取皇位？”

寒凌枫半点也不退让，目光灼灼地对上他的视线。

“陛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