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二十来日的路程,就在云若半醒半睡中度过了。
付华看着,将军的心情也是前所未见的好。
“将军,夫人醒了,您这终于也放心了?”
付华驱马靠近张景彦,笑嘻嘻地道。
“你看着她身上的伤,能不能不留疤?”
人醒过来了,张景彦自然欢喜。
“伤口太深了,很难不留疤…”
宫中圣药都不可能有这个效果。
“要是一开始,就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这些都不会发生。”
只是,先皇忌惮他,他也只能避其锋芒。
阴差阳错。
还有许二柱,用他做棋,是他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等到了洛州府,你回广临郡和军师汇合,将重要的公文都送到悦家村来。”
“是。”
“将怀文县的尾巴都清干净,不要再让京里人查到蛛丝马迹。”
“属下明白。”
......
进入洛州府的地界,天已经开始下雪了,云若离开悦家村接近四个月了。
这一日,张景彦犯了寒疾,跟云若一起坐在马车上。
云若虽然醒过来了,可身上的疼痛一直折磨着人,付华就制了些**,不时给她点上。
今日感觉好点了,云若就倚着被子靠在车壁上跟张景彦说着话。
“那个朱...”
“朱丘风。”
“嗯,他有一日给我看了一个荷包,还有一幅画。”
“画中是一个女子耕作的景象,那幅画是你画的?”
“嗯,有些时日了。”张景彦目光闪了闪,画一直挂在书房中。
也就安青见着了,反应大了些。
“荷包呢?”
“在这呢!”张景彦从胸前将荷包拿了出来。
“朱丘风手里的,就是笑霜的那个了。”
云若艰难地抬手,试了好几次,疼得冷汗都出来了。
“别乱动。”张景彦伸手按住她,将荷包放在她看得到的地方。
“这个别留着了,等以后重新给你做一个。”
永业人的手中有个一模一样的,万一被拿出来做文章。
“好。”张景彦将荷包拿起来,手上用力,好好的一个荷包就碎成了零星的布头。
“那幅画...”
“我会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