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教会,市政厅的情况也是一团糟——我如果再躲清静的话,那真是没人能来主持局面了。”
“一团糟吗……”邓肯若有所思地重复道,随后突然问了个问题,“你觉得,就靠寒霜目前剩余的组织力和人手,你真的能在短时间内恢复整座城市的秩序吗?”
阿加莎怔了一下,似乎不明白邓肯突然这么问的用意,但短暂沉默之后她还是点点头:“……我会竭尽所能。”
“‘竭尽所能’——但很多时候,竭尽所能并不能解决问题。”
“……您的意思是?”
“我只是突然有个很大胆的建议,”邓肯笑了起来,目光落在阿加莎身上,“外行人的建议。”
……
当阿加莎离开橡木街44号的时候,天光已经渐渐昏暗下来,太阳的力量正逐渐从现实世界消退,小雪则仍然纷纷扬扬地在天空飘动——细密飘扬的雪花从黑暗混沌中落下,穿过瓦斯路灯洒下的昏黄光晕,渐渐覆盖着冷冷清清的街道。
守卫者的巡夜部队从远方的路口走过,蒸汽步行机咔咔作响的脚步声偶尔打破街道上的寂静,昼夜交替的钟鸣正在远方飘荡,晚风中传来了街角小教堂的风琴声。
伤痕累累的城邦,在夜幕中**着自己的伤口。
寒风穿过街巷,卷动着阿加莎的发丝和裙角,她在小雪飘扬的街头伸出手,微微侧着头:“还在下雪。”
将她送出门的凡娜好奇地转过视线:“你看不到雪花?”
“看不到——但能感觉到,”阿加莎轻声说道,“我现在的视野中多了很多东西,却也少了很多东西,这需要很长时间适应。”
她慢慢收回了手,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微笑:“不过有个好消息是,我现在再也感觉不到寒风的冷峭了,因为不管穿多厚的衣服,点起多少炉火,我都感觉这个世界……一样冰冷。”
“……抱歉,我很难想象这种感觉。”
“哦,不必在意,其实这对我而言也不怎么困扰,”阿加莎笑了笑,慢慢握起拳头,而伴随着力量的汇聚她那遍布全身、纵横交错的“伤痕”中渐渐浮现出了些许幽绿的火焰,那火焰在她体内流淌,竟如同血液一样,“这样的话,会好一点。”
凡娜沉默了几秒钟:“如果船长知道了你把他赐予的火焰拿来取暖,他的表情大概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