ωωw.来跟踪你的……你居然……”

莫维瞥了他一眼，微微叹气道：

“大家都是打工人，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呢，你尽到你的职责把我的行迹报上去就行，我昨天那也是顺手，你就当我把你扛回去是想卖轻策庄的居民们一个面子好要到报酬吧。”

铁娃一愣，皱眉道：

“那这个‘报酬’又是怎么回事？”

“嗯……”

听着常九爷的朗读，莫维思考片刻后努了努嘴：

“替‘朋友’做点好事，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摇头叹息道：

“开玩笑的，坏人就是坏人，哪里会因为偶尔做几件好事就变成好人呢，区区自我满足罢了。”

铁蛋正想追问呢，忽然听到常九爷的声音逐渐哽咽了起来，不多会便变成了嚎啕大哭，他连忙冲了过去，莫维耸耸肩也跟上了。

就只见常九爷抱着手里湿漉漉的手稿嚎啕大哭，也不知道是忽然发了什么疯，铁蛋连忙过去询问，就听他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想起来当年的妹子了……”

“当年她就是这么缠着我给她讲故事的，我当时忙着想赚钱没时间，就给她写了这几页手稿，让她自己读着，想着以后再给她慢慢写……”

“可后来……我忽然怎么找都找不着她了……还以为是她的家人嫌弃我，所以才带着她搬出了轻策庄……想着出人头地之后她和她家里人都不会再嫌弃我……”

“现在看来……”

常九爷再度哽咽：

“我是再也见不到她了啊……”

无妄坡，彷徨灵魂的聚集地。

会出现在这里的灵魂，大都是因为在人间还有执念，不肯离去。

若是在这里见到了故人，那基本……

就是阴阳相隔了。

“念完吧。”

莫维平静地对着常九爷道：

“就当跟她道个别，让她往生，不要再呆在这鬼地方了。”

“哈？你有病吧，没看到他已经……”

叫嚷的铁娃被常九爷拦住了，他礼貌地将铁娃和莫维请走，抹去泪水，把自己被打湿的小说重新拿起，哽咽了几句之后又重新朗读了起来。

重新回到雾中的莫维和铁娃，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常九爷的小说。

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