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颠倒是非的人。
当事人还在这儿站着呢。
她就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脸皮,都快赶上城墙厚了吧。
苏婳轻咳一声,对华天寿说:“师父,我和顾北弦三年前领证时,他单身,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我们的结婚证,由民政局签发,红章钢印,法律承认。我是他患难与共、相濡以沫的妻子,不是楚小姐口中所谓的保姆。”
顿了一下。
她又补充道:“之所以没告诉您,是因为您没问,我也不喜欢把自己的私事,到处乱说。”
华天寿听完,没接话。
他抬起手指,慢慢摩挲着一缕胡须,沉默起来,神情十分凝重。
似在思考,做取舍。
屋里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气氛静得出奇。
过了好一会儿。
华天寿手扶着茶案,慢慢站了起来。
楚锁锁大喜,忙问:“外公,你是要取消跟苏婳的师徒关系吗?”
华天寿没什么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目光缓缓挪到苏婳身上。
苏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说实话,她挺怕华天寿跟她取消师徒关系的。
跟着他学技,是一方面原因。
还因为跟他朝夕相处了两个多月,已经有了师徒之情。
除此之外,还关系到面子。
如果华天寿这时候顺了楚锁锁,那她就太没面子了。
苏婳不想输给楚锁锁。
输给谁,都不想输给她。
华天寿垂眸,盯着苏婳看了片刻,说:“徒儿,咱们走。”
这一声“徒儿”,听在苏婳耳朵里,宛若天籁之音。
她悬在嗓子眼的心,咚的一下落回胸腔里。
华天寿在她和楚锁锁之间,选择了她。
苏婳微微一笑,声音清甜,说:“好嘞,师父。”
华天寿抬脚朝门口走去。
苏婳抱着玉壶春瓶,跟上他的步伐。
楚锁锁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