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瑶的身体逐渐恢复,手指顶着一小团焰火静静的观看,火苗接近青色,说明她的能量还很弱。
玉柳最近一直拿她当易碎的瓷器,见她施展神力,又紧张起来。
“公主,要不再喝点血吧,会好得快一些。”
灵瑶从来不知,萧山竟还瞒着她留下一坛子血,那么多,也不知他是怎么存下来的。
每日同床共枕,她竟也没发现他身上有伤口。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将事情默默地做足了。
要是没有这血,这次说不定她真就挺不过来了,心脏都变硬的感觉,太可怕了,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不喝,留着救命的。”
那是他从身上挤出来的血,怎能轻易使用,用完了,依他的脾气,肯定还会再灌满。
他一直是这样的,以前在村里,没有奴仆,什么都事事亲为,他去打猎之前,就习惯将家里里里外外检查一遍。
米缸添满,油壶灌满,就连她的衣物也会全部洗完,直到觉得没了他也能坚持多日才会放心离去。
而明明,他都是打算当天回或者最多在山里呆一晚上的。
萧山......
胸口的暖意沁人心脾,在滋养着她的身体。
“好想他啊!”
想的晚上捻转反侧,只能抱着他的衣物才能睡着。
睡前还会偷偷掀开被子的一角,幻想着他会突然回来,钻进被窝里来。
想得拿着那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想他写信时的眉眼,神情。
玉柳突然露出狡黠的笑意,她快步走向箱笼,用手掏向后面,一根卷轴抽了出来。
“将军说,公主若是明目张胆地说出想将军了,就把这个拿出来。”
“这是什么?”
像一幅画。
“奴婢不知,随上次的信一起来的,那话是送信的士兵传达的,奴婢,奴婢不敢违背。”M.
这个萧山,还搞这一套,不过在极度想念之时,确实会获得一些慰藉。
确实是一幅画。
萧山手持长枪矗立,身穿铠甲,面容刚毅,虎目慑人,威风凛凛,立于天地之间。
他的身后是绵延青山,脚下石碑刻着:常云山。
常云山,是大景屏障,后面就是岐戎。
他像从天而降的悍狮,百兽皆伏,豺狼虎豹莫敢侵犯。
他又像一个守家门神,牢牢地堵在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