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全垂下脑袋,被那肃杀之气压得胸口发闷。
“把人头送到太师府!”
此刻的鲁太师府内也正闹得不可开交,原因是鲁彦墨下午出府,竟是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大事。
他把鲁彦青的坟墓给掘了。
事情传到太师府,二夫人哭得肝肠寸断,不依不饶地让鲁太师惩罚鲁彦墨。
就算他素来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和,但人早就死了,做出这样的事也太过恶毒,要是传出去,这个儿子的前程可就毁了。
鲁太师又生气,又不得不忙活活地将事情压下去。
大半夜的,闹得人心烦意乱,偏偏那个惹事的逆子到现在都没回来。
直到院外一声声尖叫,鲁太师心口陡然一震,待跑出去,看到满院子鲜血淋漓的人头时,脑袋里一根弦嘎吱断裂了。
头像炸开了一般,周围什么声音都听到了,略肥胖的身躯轰然倒地。
鲁太师的中风之症复发了。
而这次,没有上次那么幸运。
他瘫了。
二夫人早就被人头吓得晕厥,府里没了主事的人,乱成一团,竹生派了人到处寻找大公子。
府里的幕僚有见事不好的偷偷离开了,有的依然忠心耿耿地守在府里,帮忙处理事务。
这混乱的一夜,昭示着曾经把控朝堂多年的一代权臣的没落。
灵瑶这一觉睡得特别安逸。
睁开眼睛时,她恍惚以为回到了那个静谧的山村,没有不安,惊慌和未知的茫然。
每天想的,不过是一日三餐,柴米油盐。
琐碎,却也温馨。
她爬起来,腰腿有些发酸,目光不由地看向内侧的床帐,那里面藏着一面镜子,让人无处躲藏的镜子。
脑子里混乱的画面一幕幕闪过,她被那双有力的臂膀困着,如弱小的兽,挣脱不得,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沉沦于欲望的深渊。
“怎么就这么坏......”
近墨者黑,让她也变得越来越不知规矩了。
浑里浑气的糙汉子。
下了床,梳妆镜前,映出艳若桃李的一张小脸,那双灿若星辰的眼中无不散发着幸福与满足。
叫来玉扇,先把了脉,一切正常。
虽然萧山已经够小心,也没觉得不适,但听了玉扇的话灵瑶才彻底放下心来,又询问了几句注意的。
梳妆用膳,穿上羊皮带珠小靴,披